“云起年幼,世间尔虞我诈多矣,哪有无缘无故的恨?无非利益使然而已,云起尽管放心,我必保你性命无虞,只是主公现在正在气头上,也许会夺了云起军职,反正最坏就是贬去种田,辛苦虽然辛苦点,但不用再去战场厮杀,也符合你温厚的性格...”桥蕤捋须点头。
龙骧一听好家伙,真要贬去当佃农种田,自己前期谋划就白瞎了,指不准哪天就累死田里,或者累死在服徭役途中。
“人言子承父业,末将宁愿受重罚,也想保留兵户身份,请将军成全...”龙骧再度单膝下拜。
桥蕤皱眉苦笑,心说你不是打仗爱躲么?本将趁机把你留在田间,反而还不愿意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既如此,就让主公定夺...”桥蕤轻轻摇头。
龙骧抱拳举过头顶,请示道:“末将负荆请罪,请将军以军法成全,这样既能在营中立威,也能向主公表明态度。”
“军法?少了不像话,二十军棍受得了吗?”
“末将愿领受。”
桥蕤黑眼珠一转,从帐外唤来李屯吩咐道:“先把龙骧带到营前等候,我去城中找几个将军来观礼,那时再当众打二十军棍。”
“唯。”
李屯听得直咋舌,他明白桥蕤是打给外人看,等会的军棍便做不得假,可惜龙骧那细皮嫩肉的后背,怕是要打得皮开肉绽。
申酉之交,秋风乍起。
龙骧吃打二十军棍本已昏迷,被唐虒背着回营房的途中,金风灌入血红的衣袍,那感觉就如同在撒盐。
“啧...痛煞我也...”龙骧刚才挨打都没喊,此时醒来却痛得头皮发麻。
唐虒听后放缓了脚步,略带责问地嘟囔着:“刚才听李护卫讲,这二十军棍是云起自讨的,你为何要这样?俺又不会在监军前乱说...”
龙骧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催促:“虒伯,咱们走快些,外面风似刀...小侄痛啊...”
“能不痛吗?后背都已经血肉模糊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唐虒边走边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