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把粮船移交后,跟着便如斗败公鸡般,带着‘残部’往西南进发,那数百操船的船工,提前被唐虒派人送走,此时正在十里外等候。
龙骧、唐虒都不愿杀人灭口,所以提前给船工们做通了思想工作(恩威并施)。
船工们要跟着看押的士兵,秘密去合肥住上几年,后续面视情况接家眷到合肥,或者放回庐江原籍与家人团聚。
回寿春的途中,唐虒满脸凝重之色,等到夜里休息的时候,把龙骧叫到一旁。
“云起,现在我们把事做下,回到寿春恐怕九死一生,索性也跟着那些船工,分散绕路去合肥好了。”因为唐虒是孤身一人,便站在自己角度提建议。
龙骧听得直摇头,“现在叛逃,岂不是不打自招?而且会连累桥将军,以及寿春的眷属,回去若主公问罪,小侄会一肩担下,虒伯只需约束部下,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万不可暴露合肥所在,否则我运作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云起放心,兹事体大,虒伯省得的,剩下的皆为死忠。”唐虒拍着胸脯保证,跟着又担心地追问:“真有把握应付吗?”
龙骧郑重的点着头,他其实也没有百分百把握,但这个时候主将必须有信心,否则麾下将士会受影响。
因为返程‘请罪’不赶时间,龙骧除了派出斥候飞马去报信,自己故意带队日行四十里,约十余日才能抵达寿春,而张辽护送着硕果仅存的八艘粮船,三日后抵达了下邳的码头。
粮船泗水遇袭的同时,纪灵的十万大军已逼近小沛,而刘备派刘琰正在下邳活动,想通过糜竺、陈登等人游说吕布相助。
吕布自从收到首批聘礼,每日都被韩胤以各种名目缠着,几乎没时间见其他的人,直到张辽派人传回消息。
韩胤见吕布脸色大变,忙问:“吕将军,您怎么了?”
“从淮南过来的船队,在泗水下游被歹人袭击,致使两百余艘粮船被烧沉,最后只有八艘被保下来。”吕布目露凶相。
“啊?”韩胤惊得手中的酒杯掉落,他吞了吞口水追问:“那龙司马他们...”
“具体什么情况,等他们到下邳自然可知,但是有件事可以确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吕布目光一凛。
韩胤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心说该不是龙骧故意为之吧?如果真是这样,这厮的胆量是不是太大了?
吕布无心饮宴,跟着起身拱手道:“本将要去码头,恕我不能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