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沈念溪为之头疼的地方。
端妙云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沈念溪的肩,“用不着再担心此事了,她拿不出证据,此事便会不了了之,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知道了。”
当晚,栗疏桐侍寝的牌子便被撤了下来。
看来看去也没看见栗疏桐牌子的尉迟玄险些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栗良媛的牌子呢?”
一旁的孙康才解释道,“皇上,栗良媛今儿个误食了瑾嫔娘娘为云妃娘娘准备的桃花酥过了敏,眼下脸颊起了好些红疹子不能侍寝,敬事房的人便将栗良媛的牌子撤了下来。”
“过敏?那朕去瞧瞧。”
“是。”
走进吟霜居时也没见到人来接驾,尉迟玄满腹疑惑地再往里走些。
走近些,尉迟玄便能听见一阵轻微的哭声。
再靠近些,他便看见了蒙着面纱的栗疏桐。
看见他,栗疏桐显然很惊讶。
“嫔妾见过皇上。”
“走近些,让朕瞧瞧。”
栗疏桐非但没有上前反倒往后退了两步,“嫔妾有罪,嫔妾无颜面见皇上,恳请皇上饶恕。”
纵然看不见她的脸,尉迟玄也看见了她那哭得红肿的双眼,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无妨,朕说你能面圣,那你便能面圣。”
“真的?”
“朕一言九鼎。”
栗疏桐依偎着尉迟玄,“皇上,嫔妾今日真是不走运。”
“哦?说来给朕听听。”
“嫔妾不知瑾嫔娘娘竟是用桃花酥招待云妃娘娘的,看着桌上的糕点,嫔妾一时嘴馋才会向瑾嫔娘娘讨要一些,但嫔妾没想到这糕点竟是桃花酥。”
尉迟玄轻声询问,“是你讨要糕点的?”
“嗯。”栗疏桐承认了,“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瑾嫔娘娘一定不知道嫔妾对桃花过敏,否则,她肯定不会让嫔妾吃下桃花酥的。”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便将矛头指向了沈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