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灿烂那边呢,皇后派了江以娐去传妶姈的口谕:“爹爹,皇上说请您回去。”
姜灿烂跋扈惯了,听了跟没听一样,仍是闹着要上船去见妶姈。
江以娐嫌牠烦,立马一通爆杀:“您看您让太阳晒得,又热又臭又汗淋淋,那皇上新封的安贵人冰肌玉骨声柔腰细,这么一比较,您自己说皇上哪里愿意见您?”
果然女人讲话一针见血,她这番评价充分展示了女人的口味,打击得一心勾引女人的姜灿烂差点心肌梗塞,只能恨恨打道回府。
曹默虽然很不想搭理牠,但是一来,姜灿烂这下肯定心情不好要发大疯,牠得去安抚一二;二来,牠的小男儿舞阳正闹着要回去——小孩子哪里喜欢看别人唱歌跳舞呀!这种宴会对小孩来说最难熬了。
妶姈也寻思,让小男孩看这么多成年狌狌发情的样子,确实不合适,是该让牠回避回避。她于是大手一挥,准许牠们回去了。
曹默牵着舞阳来到翊乾宫,刚跪下问安,就得了姜灿烂发的一通大疯:“皇上赏的酒好喝吗?安贵人唱的歌好不好听?”
“爹爹息怒。”曹默不敢实话说好喝好听,只能说息怒。
“呵……本宫哪还敢怒啊……”姜灿烂美人垂泪,真是可怜得很,“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们在琼华岛宴饮听歌,本宫却在烈日炎炎下受尽折辱!”
盛宠时面对皇后塞给牠的宫男杏子,牠可以任意打骂随意杀害;可失宠后面对皇后身边的侍卫江以娐,哪怕她言语轻慢多有侮辱,牠却也只能默不作声咽下这口气。
后宫郎君跋扈与否,都得看皇帝是否宠爱牠。如今牠失去了妶姈这个倚仗,自然是不得不收敛许多。
然而牠面对位分低于牠的曹默还是敢发火的。因此曹默只能小心翼翼安抚:“安氏不过是以歌艺博得皇上宠幸罢了,爹爹不必在意。”
姜灿烂咬牙切齿:“走了个妽寐庄,又来了个嫃环;去了个嫃环,又来了个安菱绒!个个蝴魅邪艳,迷惑圣心……”
牠当然不觉得最蝴魅的就是牠了。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宠幸牠们!”牠骤然崩溃,疯狂地怒吼起来,把曹默怀里的舞阳吓得哇哇大哭。
姜灿烂又来劲了,弯下腰跟小狌狌计较起来:“呵,你哭什么?”
牠指着自己:“该哭的应该是本宫。”
“你是皇上的男儿,无论你做错什么皇上都不会怪你的。可是本宫算什么,高兴便宠幸,不高兴便扔在一边任人凌辱践踏!”牠又怒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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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小舞阳吓得哭更大声了。
姜灿烂居然伸手重重推了一把牠的小脑袋,骂道:“哭!你有什么可哭的?”
小狌狌委屈地号啕大哭,曹默惊慌地抱着牠哄:“不哭了,不哭了……”
哄完小的,牠还得哄大巨婴姜灿烂:“爹爹,舞阳毕竟还小,牠不懂事的……”
在小狌狌的哭声中,姜灿烂又疯了。牠癫癫地伸手拉过舞阳抱到自己手里,眼神发直:“我的孩子……若本宫也有孩子,她也会哭,也会笑……皇上也不至于不理会本宫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