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嫃环的毛发刮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毛茬子都不留,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白了几个度,且光滑细腻。
牠脱下外裙,只穿单薄的淡绿中衣,头发也散了下来,举着红烛点灯,构成了好一幅美人烛火画。
妶姈就在这时走进来,鞋子也不脱就一头栽在榻上,舒舒服服地斜躺下来——反正又不是她自己宫里的榻,脏了就脏了。
嫃环不仅不敢指出她没脱鞋,还得赶紧温惋地送上温度刚好的蜜羹。
妶姈喝了几口,审视着牠:“你有没有别的话想跟朕说?”
嫃环温柔地微笑:“如今天气越发炎热,金箔的花钿太过耀眼刺目,鱼鳃骨色若白玉却不显眼,四娘帮环环想想,环环是用珊瑚好,还是黑玉好呢?”
牠这样亲昵地同妻主讨论着风雅又无害的美粧话题,说话时浅笑倩兮,白皙的脸蛋天真地摇晃两下,灯火照着牠轮廓柔和的脸,越发美丽动人。
“就这?”妶姈无语,“这就是你的要紧事?”
“男为悦己者容。可不是顶要紧的吗?”
“有道理。”妶姈同意了,“依朕的意思,用珊瑚。”
她淡淡道:“环环姿容胜雪,眉心一点红更显得俏皮可爱。”
嫃环柔惋地倚在榻上,腰肢扭成极具诱惑的线条:“多谢四娘。”
妶姈懒得跟小男人弯弯绕绕地打哑迷,直接开口:“你不为妽氏求情?”
“商鞅知马力,啊不,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嫃环继续温惋,“此事若有端倪,必定有迹可循。”
“那你还执意要见朕?”妶姈不信。
“四娘都有好几日未见臣胥了。臣胥想念您呢。”嫃环睁大天真清澈的美眸,柔声软气。
妶姈早就知道事情都是姜灿烂和曹默攒的局,也已经想好了徐徐屠之,此刻也懒得多言,只又试探了牠一会儿,便在牠贴心的哄睡服务下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一群郎君坐在皇后宫里开会,又开始闹事了——下面请欣赏擂台赛:郎君们的言语搏斗!
三、二、一,开始!
第一轮擂台赛是姜灿烂主动向皇后挑起的。只见牠率先发动了攻击:奥义·宠君的质疑!
原来,牠那安插在内务府的远亲黄珪姾(quán)今儿一早被撸了职位送去慎刑司了,牠正不满意呢。
皇后立刻回击:奥义·宫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