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请留步!”穆雪从耿弇身后出来。
穆雪站出来定了定神,手还略微有一些些颤抖,心扑通扑通狂跳着。
穆雪克制住刚刚受到的惊吓,鼓起勇气道:“马将军,‘万事开头难’这句话您一定听说过。”
穆雪扫视了帐中所有将军一看,恭敬拱手道:“古时君主、战神,大肆杀戮,要么是降军实在无法安置,要么是主帅噬杀,以彰显至上武力。而铜马十万联军,既不是非杀不可,我们的主帅,也并非喜好屠戮之人。收服十万大军,谈何容易,其中必定有诸多困难,我们难道不应该为了这十万人命,克服一下其中的困难吗?”
穆雪说得这么有理有据,难道要马武将军当着众人面说“应该,当然应该”这种话吗。穆雪赶紧给耿纯使了个眼色,求助。
耿纯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转移话题打破现场的尴尬,道:“其实说到底,就是降将们信不过我们,总会对我们有所提防,日子久了,说不定还有反叛之心。而我们,也信不过降将,不愿敞开心扉接纳他们。倘若能有一方先妥协,也许事情就好办多了。”
耿纯说罢,和气地问道:“马将军,您以为呢?”
马武道:“妥协皆夹杂风险,哪有这么简单。”
有时候,吵架也是一种交流方式,而且更能直击问题根源。
刘秀将军一直听着众人的争吵、辩论,也不阻止,也不生气,就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方案。
毕竟掌舵之人只有一个,最后带领全军怎么走,还是要由刘秀将军自己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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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明日一早,”刘秀将军突然开了口,坐在帅案前淡淡道:“穆雪、泽军,你们二人,随我同去铜马营中一趟。”
听到刘秀将军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地望了过去,中军帐里一时鸦雀无声。
又立马炸开了锅:“万万使不得!”
“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
“不能冒这么大的险啊!”
“主公怎能亲自去呢,那不是羊入虎口嘛,使不得,使不得!”
众将军乱作一团,底下一片反对之声。
“主公,属下也要同去!”马武急切地拱手道。
穆雪又惊讶地望向了马武将军,两人一对视,似乎相互看穿了些什么,突然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