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去看看渔阳骑兵的风采吧!”彭宠笑道。
蔡充点了点头,与彭宠一起出了传舍。
彭宠给自己的兵使了个眼色,小兵们不做声不做气地,带着吴汉也一起跟了出来。
蔡充举着手里的豹符,朗声道:“开城门,让骑兵进来!”
城门一开,彭午带着高贵冷艳的渔阳骑兵,有条不紊地信步走了进来。
起先看到高大威武的骑兵,城里的卫兵都还心里发怵。见他们悠悠然进来,便也就放松了警惕,同自己的太守大人一起,尽情欣赏这精致威武的渔阳骑兵队。
蔡充哪里见过这么威武的骑兵队,连连点头。
就在这刹那间,彭宠一回头,两个小兵得到指示,松开了吴汉,原来绳索已开,吴汉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明亮的匕首。
耿弇和几个小书童运来了好几车子的竹简典籍,例行检查以后,身上、书卷里都没查出什么夹带凶器,便被放了行。
耿弇进了新的太守府后,有小兵出来接手了耿弇送来的典籍,又道:“有劳耿少爷赠送典籍,我们两位大人为耿少爷您略备了些薄酒,耿少爷您这边请!”
“苗大人、韦大人可真是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耿弇说罢,带着小书童们一同去赴宴。
带路的小兵将耿弇带到门口,道:“二位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耿少爷请进吧!”
小兵说罢,帮耿弇开了门,耿弇一进屋,便拱手道:“小侄耿弇耿伯昭,见过苗大人、韦大人。闵叔父您也在呢!”
闵业起身给耿弇回了礼,见耿弇身后小书童打扮的耿舒,心下一惊:“这不是二少爷吗?”,想必今日会有事情发生,却又不知是何事,也不敢打草惊蛇。
见闵业脸色有变,耿弇一个眼神,好似请求,又底气十足,让人信服,闵业会意,并未多言。
苗曾和韦顺坐着没起来,态度却很亲切。
苗曾道:“久闻贤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呀!快,坐下说话。”
耿弇也不谦虚,道:“多谢苗大人夸奖。小侄就不客气了。”说罢,自己在桌前席地坐下,耿舒还有另外两个小书童,跟着耿弇,站立其身后。
“听闻伯昭你每年骑射比赛,都能夺魁,本官还真想亲眼见识一下呢!”苗曾笑着道。
“我们少爷不仅骑射厉害,刀枪剑戟样样都精通着呢,您若是不信,我们少爷伸手就来,立马给您耍一个都行。”耿舒油嘴滑舌地插嘴道。
屋里的带刀侍卫,闻听耿舒之言,顿生一阵警惕,皆脸色一变,握紧了腰间刀柄。
苗曾听他埋汰自家主子,说什么给自己耍一个,看他说话不过脑子,一脸懵懂的样子,又不像成心要拿兵器。只得不做计较,示意手下莫妄动。
耿弇却回头呵斥道:“不得无礼!我和大人们说话,哪有你插嘴之处。给我出去!”
“诺。”耿舒不情不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耿弇拱手向两位大人致歉,道:“让两位大人见笑了。这小子从小便做了小侄陪读书童,让我给惯坏了,这带他出来尽是惹祸,实在是冒犯大人了,小侄先自罚一杯。”耿弇说罢,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
耿弇与苗曾、韦顺在屋里热闹地喝酒聊天,交谈甚欢,只有闵业东张西望,心里惴惴的。
耿舒被耿弇骂了出来,一脸不高兴。却也不走远,就站在门口,拉着守门士兵瞎聊天。
“哎,兄弟,老家哪里的呀?”耿舒问道。
“楚地来的。”守门士兵目视前方,简洁答道。
“这位大兄弟呢?”耿舒自来熟地亲切问道。
“跟他一样。”另一名守门士兵答道。
“楚地好啊!都说惟楚有才,你们楚地人,聪明。”耿舒不管不顾,先赞扬了一番。
“你们知道我家大公子,耿弇耿伯昭不?”耿舒问道。
两个士兵没有搭理耿舒,耿舒也不介意,兴致盎然地讲起了故事:“想那年,我家大少爷刚满十二岁,带着我去林子里狩猎……”
两个士兵不知不觉,不知何时竟被耿舒的故事吸引了。
“那老虎一巴掌就把我家大少爷摁在了脚下,我家少爷……”耿舒一停。
“你家少爷怎么了?!”守门士兵二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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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笑眯眯掏出一个酒葫芦来,嘬了一口,美滋滋道:“这可是我家少爷赏我的好酒,今日与你们聊得开心,来,分你们一点。”
“不不不,我们当班着呢,你快说,你家少爷和那老虎后来怎么样了?”一个守门士兵追问道。
“喝一口吧,我这一个人饮酒,甚是没意思,你们不喝,那我也没兴致讲了。”耿舒说着,把手一摊。
另一士兵生怕耿舒不讲了,连连让步道:“好吧,好吧,那就呡一小口。咱俩真不能多喝。”说着,接过了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