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自杀动机?”姜黄暂停手里动作问道,“经济困顿?人情纠纷?或者是什么其它之类。”
“没啊!我是觉得没有!姜队,”龙海语速飞快说道,“这家伙光支付宝里余额有五百个,你想想五百多万!反正以我的认知完全没死的必要,至于人情纠纷?这家伙没老婆,女朋友一大堆,我是没想出来为什么要寻死,夜夜做新郎不好嘛?其它还有什么?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不足够了吗?”
片警的回答短暂冷场,直到女法医官开口,“这么看来,站在男人角度确实没有自杀的理由,死者三十三岁,正当壮年,只管吃喝玩乐享受的话,这个年龄段社会弱感任何外界压力。”
姜黄的声音隔了两秒传来,“他们有没有任何精神病史?像什么抑郁症、精神分裂、躁狂或者情感障碍一类?”
“男的我查过各大医院病例,”陈衍茉回复道,“只有一次肛周脓肿的小手术,其它类似感冒、痢疾……对了,还有两次喝多了去急诊输液,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就医记录,而女的,整过容,抽过肚子大腿的脂肪,隆胸,植发,保持每半年一次的注射玻尿酸,有过一次宫外孕,每年都会定期体检,不是酒店组织的,是她自己花钱。”
“所以——”姜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没有自杀动机,没有精神病史……”突然想起什么,“这两个人认识吗?”
“姜队,”龙海立即接过,“我刚想和你说这个,他们从表象上不认识,但是奇怪的是,我刚刚在海王家里转了一圈,你们看!”
听到“看”字,姜芋随手点下屏幕一个锁控,立即远程连接到当爹的手机摄像头。
片警展现的是他用自己手机拍的照片,尽管拍摄时有些微微抖动,仍能分辨得出是一个台历,去年全年的台历,从背景分辨放在卧室里100寸电视旁的角落,用不显眼的黑色水笔在每个月某天做了十二个三角形标记。
每月有一个日期标记,日期并不固定,比如三月八号,四月二十二号……十月十七号,不是非常留意的话很难发现。
龙海见两人看清楚照片内容,接着开口说道,“最开始我不清楚是什么,这些标记出来的日期,后来不知怎么灵光一闪,有可能是潜意识想把两起案子联系在一起,托人查了四月二十二日希尔顿洲际酒店的入住记录,你们猜怎么的,海王真的在那一天入住,尽管是酒店用来走量的商务标间。”
见两人听得认真,片警受到鼓励似的继续说道,“没错,每月随机一天——至少我没看出有什么规律,男的都会去酒店住一晚,一个人,不带任何女伴,更绝得是,我又找酒店要了排班表,在这些日期里那个女的都是夜班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