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可真不方便啊……
从医院离开之前,江贺宁其实想问问那个给自己包扎的医生到底严不严重,但是她当时满脑子都是想着回家,然后就给忘了。
她伸出手,看见纱布边缘有零星的血迹。会留疤吧?她想。
想着想着就困了,江贺宁觉得不上班的日子困意总是特别明显,还是说她其实就是一个在冬天需要冬眠的动物?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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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也就只有他了。江贺宁并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把锁来着,明天有时间得去问问物业有没有靠谱的师傅。
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江贺宁侧过身背对着门口,她的窗户好像没有完全关严,一点点冷风顺着窗户缝渗到床头,她随即裹紧被子,但是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男人从床头绕过来,把窗户完全关上。
直到完全看见江贺宁没事以后,陈向东悬着的心才一点点放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要碰到关于江贺宁的事情,就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他单膝蹲在床边,强硬地拉过女孩手上的手,直到确认纱布还完好无损地包在手上没有崩开,才将手重新塞回被窝里。
“怎么不回公寓?手还疼得厉害么?要不要吃止痛药?”
江贺宁回以沉默。
她本来都要睡着了,但是男人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还拉着她的手一直看,现在又问些有的没的无聊的问题,把她的困意一下子就赶跑了。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紧紧闭着眼睛,像一只被人打扰好梦的可爱小熊。
陈向东没忍住,掐了掐女孩的脸颊。
江贺宁再也不能假寐下去,睁开眼睛对他怒目而视,平白多了很多生动的气息。
已经完全不会被这样的眼神蛰到了,陈向东觉得只要江贺宁不再装作看不见他的样子,无论怎么看他打他骂他都好。
只要这些珍贵的情绪是对他一个人的,陈向东非常乐意地照单全收。
“怎么不装睡了?要不要吃点宵夜,我给你打包了粥。”
男人语气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分外温柔。
江贺宁看着他,眼尾有一颗小小的泪滑落出来,砸到枕头上,然后洇出一片水色。
随即,眼泪就像开闸了一样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顺着眼角落下来。
落到床边男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