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回来,江贺宁至少有三天没出门。
她头疼得厉害,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不过是陈向东的一面之词,而江致远失踪不过是父亲的权宜之计罢了。
但是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一直在拉扯着她,好像在逼她直面血淋淋的现实,陈向东的报复来势汹汹显然蓄谋已久。
她想,要是江以安在她身边就好了。
哥哥一定会告诉自己别担心,他总有办法。
但是眼下,江以安身陷囹圄,江贺宁甚至没有办法救他出来。
不知道江氏涉及的案子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江以安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想起那天哥哥眼底的憔悴,头疼欲裂。
——
第二天,江贺宁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
休息了这几天,怎么感觉还更累了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杯冰美式,江贺宁抬头,宋言穿着白大褂,整个人清清爽爽,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刚回来就哈欠连天的?生病还没好?”宋言开口问道,身子倚在桌子上,低头看向女孩。
江贺宁猛灌了一口咖啡,没加糖,非常提神。
“没事,谢谢主任的咖啡。”
“难得啊,你也会当面道谢啊江贺宁?”
“还以为你又悄无声息地溜走呢。”
宋言指的是那天晚上她占了自己休息室第二天准备悄悄离开这件事。
江贺宁匪夷所思,她问:“那天在咖啡店我不是说了谢谢?!”
“而且你还顺走了两杯咖啡。”她补充道。
“哦,我忘了,贵人多忘事嘛!”
江贺宁简直被他惊到,她从来不知道贵人多忘事还能用来自谦,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忘记这句话的正确用法,就是此人脸皮比较厚。
江贺宁看着宋言坦荡的笑容,心想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中午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
宋言歪头问女孩,像是在等一个笃定地回答。
江贺宁盯着电脑屏幕,“为什么?又要敲诈我?”这份病历好像有点问题来着,被宋言进来一下子打断忘了……
“你看看你,是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得起我给你带得咖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