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阳台外面的人工湖一本正经:妹啊,这是你哥为你打下的江山,哎哎别往远处看了那边还没打呢!
听到江贺宁要出国实习,江以安倒是没觉得奇怪,他一向知道妹妹对陆云铮没什么意思。
我就说嘛,你俩气场不和。
江贺宁奇道:“你什么时候说的?”
江以安回:“在心里说的。”
……
但是还没出发,就出事了。
一天她江贺宁正在图书馆和论文奋战地难舍难分,突然接到周恬的电话。
电话那头周恬鬼哭狼嚎,江贺宁勉强分清她在哭什么。
总而言之就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在酒吧随便亲了一个男人,并且两人干柴烈火就没把持住。
江贺宁消化了一下这个炸裂的新闻,“啊?恬恬你没事吧我马上来你别着急……”
那边周恬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意是老娘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如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这是那个挨千刀的我要活埋了他!
江贺宁问:“那人走了没?”
周恬还在抽噎:“没……他说要对我负责来着这个神经病我要他负责干什么!!!”
江贺宁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人倒还有点人性。
但是到了酒店,江贺宁就觉得自己松气得为时过早。
就看见周恬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阳台边,整个人像一只蓄势勃发的斗鸡,脑袋高高支棱着,不肯低头看一眼。
而那个男人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他坐在沙发上,头低下去,双手放在后脑勺。
一高一低,活像警察在审问罪犯。
看见江贺宁来了,周恬的嘴又一撇,不受控制地想哭。
“宁宁……”
“没事没事哈,我来了,”江贺宁接住周恬的抱抱,轻轻抚摸在她光滑的脊背上。
“你人没事吧?”这是江贺宁最担心的问题。
周恬恨恨看向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我在想怎么刮了他。”
闻言,男人终于动了,他转过脸来。
江贺宁这下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怪不得刚刚看这个人的后脑勺觉得有那么点熟悉。
陆思文。
没有格调的那个陆思文。
他脸上身上倒是有好几道抓痕,不知道是酒醒之前还是之后被周恬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