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两人也是龙组的,但让我吃惊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坐在帅案正中的人,此人长得面白如玉双眉斜飞,刚毅之中竟带着一般人少有的沉稳大度,居然是当今陛下的表兄西安王李孝恭,此人我在长安时虽无深交,但却着实很见过几面,对于他身为王爷却宽容大度心胸宽广的为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人不光心胸宽,更是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不但能征惯战,还对降附之人怀之以礼,抚慰有加,往往书檄到处兵不血刃,可以说他李家除了二殿下运筹唯握横行天下外,唯有此人有能攻善守独当一面的本事。
见到是他我忙躬身就是一礼,口中报名的同时心头不禁大奇,怎麽他会在此处?难道陛下派的宣抚使竟是此人?这不大材小用了吗?
李孝恭此时笑道:“九郎快不用多礼了,当年你我也算熟人了,用不着行这些虚礼。”
我笑道:“真没想到王爷会来此处,当年曾还许过送王爷一把好刀呢,哪知小人竟然食言而肥了。”
李孝恭笑着摆了摆手,长叹道:“当年九郎你的所做所为,也让我李孝恭大大的佩服啊,可惜世事多变,竟使你落到了如此地步。”
我忙道:“多谢王爷挂怀,小人对现在很满意,觉得比做那将军时要活的舒服的多。”
李孝恭点了点头道:“九郎,你久在西域,如今觉得我们该选哪条路走好?”
我被他问的一愣,如此大张齐鼓的走过一段后却来了这麽一问,难道想现在开始改道避敌?有些晚了吧。”
想到这我抱拳道:“王爷,您是想改道避敌吗?”
李孝恭道:“西域各国对我们这出玉门关反响很大,多数都有敌对之心,探马已来回报,高昌鞠氏以集重兵陈于国境,突厥人也派出使者联络各国,想在途中把我们消灭,我们的兵马太少,与他们硬碰不得,所以只能改走一条不易被他们发现的路线。”
我望着角落里挂的那张大地图不禁心头有点发虚,他说的让我心中很有些疑惑,说实在的,我对这次出兵有些不理解,第一,那石国的叛乱可不是靠着陛下一纸文书就能平息的,若想动兵,300人又实在太少。第二,借此试探各国的反应这个我懂,但若对方真帅军四面堵截围攻,我们该怎样应付?想到这我不禁心头苦笑,兵听将令草随风,既然他李孝恭都不怕死,那我还担心个什麽。
举步走到那地图旁我说道:“要想改道,那就要挑一条各国的势力难以触及,也想不到的路线,王爷,如果咱们真要走这样的路,那最合适的就只有沙漠了,只是……只是沙漠的气候太过恶劣,又水草难觅,恐怕我军难已久行。”
李孝恭点头笑道:“若我打算在沙漠行军,那我们该作什麽准备?”
我皱眉道:“水,粮,草料,药物,缺一不可,此次我们带了多少峰骆驼?”
李孝恭道:“骆驼200峰,马400匹。”
我点头笑道:“看来王爷已有沙漠行军的准备了,虽然我没少在西域办差,但沙漠地形也只走过一点,走这样的地形是有窍门的,我在敦煌当文书官时曾有个久在沙漠活动的老人和我说过,要想在沙漠中安全出入那就要多备水粮少带货物,还有,每人的身上都要带些梅子干,粮食要全都改成无水的干粮饼,易于存放,份量也轻,只是难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