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玄龄手指我们这边与那车夫交谈了几句,那车夫就开始逐个的辨认上了,只片刻之功他就发现了我,我此时被气的浑身发颤,也不等他指,站起身来手按长刀就向他身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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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玄龄见状忙抢步上前对我怒道:“燕九郎,你要干什麽?难道此时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我没理他,急冲几步后刚想抽刀砍那车夫,就被身旁的众人按倒在地,他们按的我好紧,紧的让我窒息,拿住我的是天策诸将,耳边也传来了秦琼悲伤的哀叹:“九郎,你……都干了些什麽呀。”
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将我捆住,二殿下正在看着我,那目光也如寒潭般的幽深,猛然间忽听有人道:“启禀殿下,燕九郎徇私枉法私纵反贼之余孽,今日又在大堂上公然杀人灭口,当明正典刑以靖国法。”
又有人高声道:“启禀殿下,燕九郎曾与反贼李元吉之妻妹有婚约,素日就有通敌之嫌,今日反情以明当诛其三族。”
一时间堂内声音鼎沸如赶集一般的乱,有说将我凌迟的,有说将我腰斩的,有说要将我大卸八块拿去喂狗的,更有人奔到我面前一口吐沫就啐到我脸上,我笑了,郎声大笑,二殿下也笑了,笑的声震屋瓦,良久,才见二殿下收了笑容冷声道:“将燕九郎押入地牢暂行看押。”
天策府内居然有个地牢,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到底是天策府的牢房,收拾的还真干净,里面既没有死尸,也没有老鼠,地面上还铺着厚厚的稻草,躺在上面感觉挺软呼的。
别看这里不错,但我却觉得比上次进牢房都遭罪,我现在穿的是一身明光铁甲,这东西穿在身上到是威风凛凛,但一被绑住就不行了,我的两手被弯到身后,铁甲肩膀关节处那道微微突起的棱就紧紧的顶在肉上,这种疼不比刀砍箭伤般的剧烈,但却让人难受的要死,难受的恨不得一口将那块肉咬下来。
我试着挣动了几下,哪知刚一挣动那守卫就奔过来踢了我一脚骂道:“妈的你瞎动个什麽?再乱动小心老子把屎尿盆子扣你脑袋上。”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那守卫见我不服抡鞭就抽在我脸上,然后踏上一只脚道:“看什麽看?还已为自己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呢?你现在是个等着挨刀的死鬼,死鬼懂吗?不是上头有令老子现在就发送你回来家。”
就在此时只听牢房门口有人喝道:“大胆,他就是马上被拉出去砍头也轮不到你来作贱,放下你的臭脚,给我滚。”
是程知节,那守卫一见是他忙不迭的跑了,程知节跨进牢房坐在我身边道:“二殿下让我亲自来看守你,秦二哥他们几个已向二殿下求情去了,只是你这事太大,恐怕……恐怕不太好办。”
我笑了笑对他道:“众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你们也不要求什麽情,事是我做的,祸也是我自找的,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指望能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