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句话我心头一惊,但随即就平静下来了,他的为人我信得过,这样安排必定是另有原因,想到这我向罗士信和那瘦子抱拳一礼后就和魏长生他们三个退出了大堂。
一到外边常云凤就炸了,只见他恶狠狠的踹了一脚县衙门前的上马石后怒道:“将军这是什麽意思,难道是想归降那……他想当人家女婿就去当,我老常可不去,三位兄弟,我今天把话说在这,你们要想投降我不拦着,但投降前要先宰了我姓常的,不然我就拿刀在你们身上戳上十几个透明窟隆。”
谢长海劝道:“事情没弄清楚前你就说这个?老常你干嘛这麽大的火气?压压火吧,将军是个什麽脾气禀性大伙不是都清楚吗,咱们就看着下文吧,不见得就是你想的那样。”
魏长生一直都没插嘴,见他俩都说完了才狠瞪了常云凤一眼道:“30大几的人了怎麽就不长脑子?瞎喊什麽?要传到城中的兄弟们耳中你岂不落个蛊惑军心之罪?若真为你这几句没根没梢的话乱了军心,你有100个脑袋怕都不够砍的,刚才的事绝不许外传,去你防御的地段巡查一下吧,加固城防多干点正事,别在这里替我们丢人了。”
常云凤遭抢白后也没还嘴,向我们三个略一抱拳就去城西他的辖区了,那魏长生向我一笑低声道:“九郎,你读的书多,给咱们拿拿主意吧,我现在心里也觉得有点没底,将军这手到底是不是一计呀?”
若领兵的几个校尉存了观望之心还了得?这可不行,想到这我也压底了声音笑道:“你们担心的都是多余,这用费心思猜吗?你们也不想想,咱们占了这褒城后那辅公佑就等于是个进了瓮的老鳖,不出20天咱们的援军就到了,那时他辅公佑插翅都难飞还能封赏别人?这个道理咱们将军比谁都清楚,不用担心,你们看着吧,刚才肯定是将军的一计。”
我猜测的一点都没错,罗士信这的确是一计,此计的妙处就是一个字,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三天来罗士信一直都在陪着那瘦猴,也让他四处走动,更允许他将每日商谈的进展用箭射下城去,此举让我很担心,若那瘦猴在信中透露些城防的机密那对我军可很不利呀,可找了个机会和罗士信说完后他却告诉我不必担心,只让我用心守城就是了。
如今城下的敌军以越聚越多,都堵在褒斜道口那里进退不得,那瘦子已越来越急,整日催促着罗士信赶快献城,我在边上瞧的明白,今天已到了第四天,看来拖不过去了。
此时罗士信和那瘦猴并肩站在城头上,只听罗士信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是各为其主,兄长你可莫要怨我。”
那瘦猴当时就是一惊,忙道:“贤弟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罗士信苦笑道:“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兄弟现在是困守孤城,不显戮兄长恐难坚手下将士之心,也难让那辅公佑明白我誓死守城之意,不过兄长放心,兄弟定给你个不太痛苦的死法,也定给你留个全尸。”
他的话音一落那瘦子就跪下了,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兄弟呀,咱们自小到现在近20年的交情,哥哥我一直待你不薄呀,小时候你家穷,哥哥我偷了家里的东西来给你吃,你出兵放马在外,你家中的老伯母和大姐我每个月都要去探望几次,十几年了呀,咱们不提这十几年来我送了多少东西,只求你看在我对老伯母这份孝心和我家的老母妻儿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