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长海躬身领令后罗士信又道:“敌军的探马定然会连环派出,所以这几天要埋伏好,不可露出形迹,更要小心别让士卒冻伤,云凤和九朗去北营吧,有事要速来回报。”
现在以是冬天了,岭上的山风刮在身上有如刀子一样,我虽然加厚了衣服仍是被冻的眦牙咧嘴,滚木等物早以准备齐全,剩下的就是约束士卒和怎样想法子不让他们冻伤这件大事了,因为保密不能升火,所以这御寒之事让我大费了一番心思,还好出眉城时准备的充足,每个士卒都有一领厚毛毡御寒,我让他们打了好些干草铺在身下,那毛毡更是用绳子绑在一起,连成一片后虽然挤了些,士卒们却可以互借着体温取暖,在毡下也别闲着,多活动手脚多搓脸面以防冻伤。
岭后的山腰处有一个小洞,只有三丈方圆,我让兵卒在洞内准备下干柴,入夜之后就在洞中烧煮些热水热食的分给大家,但天亮前却一定要灭火,以防被人看见烟尘。
就这样苦熬苦忍了四天,放哨的前来回报褒城的运粮人马以到了50里外,共有粮车500辆上下,再有一天就可到达此处,随粮队而来的护粮人马不下5000之众,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大乐,敌军被引出来了。
这几天来常云凤都是对我不笑不说话,遇事也都是要和我商量下才做决定,看来他很感念我能主动让权给他,这半年来我多少也对此人有些了解,心眼少,打仗凶,对士卒如兄弟,还是个顺毛驴,对这种人不能动硬的,只要把他那硬毛一捋顺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吃些亏都不在乎,是个典型的年近30的傻小子,好在此人做战经验丰富,对各处的安排也都很严谨到位,到也真省了我不少事。
敌军眼看着就要来了,我和常云凤在岭上来回巡视着做着最后的检查,滚木檑石以全都准备停当,火油也一坛一坛的摆在旁边,常云凤点着头笑道:“就凭咱们准备的这麽齐全,他辅公佑派来多少人马也不够咱们杀的。”
小主,
我眯着眼望着岭下一处凹进去的山坳道:“那块地方,咱们别放火,这个要跟士卒们先交代清楚。”
常云凤诧意的看了我一眼道:“留下那个空地儿?那地方不过5……6丈大小,留不留下又能少死多少人?那就留吧,少死几个算几个,没想到你的心还很软嘛,是不是在襄阳做和尚后才这样的?”
我苦笑着摇头道:“不是我心软,是最好能留几个浑身无伤的活口,咱们有用,而且你看,那地方是谷中唯一没火的地方,若火起后敌军就会蜂拥而去,地方小人多又会出什麽事?”
常云凤咧嘴笑道:“你这地方留的好歹毒,那咱们就给敌军留下这个保命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