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进了大营后我这股子感觉更重了,怎麽所有的帐篷都没按规格建啊,东一块西一块的像个猪窝,本来防守该最为严格的帅帐却被建在营盘最里面的位置,这也太过份了吧?若有人从后面掏营那首先被掏的就是帅帐,这。。。这能是我们玄甲营的营地?别是又拿我涮着玩呢吧?
此时我早就下马了,脑袋也像个拨浪鼓一样四外看着,那大海进营后没去那帅帐,而是钻进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帐蓬里去了,过了一会,那小帐里却钻出好多人来,多的让我不敢相信,这麽点的帐篷装这麽多人,连转身都成问题呀,正在我瞪着眼算计这小帐篷到底可以装下多少人时那大海出来了,只见他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头笑道:“传你进见呢,小心点脚底下”。
头一句我听懂了,但他这没头没脑的第二句却让我迷糊,等我也挑帘进帐后猛的感觉脚下一空,这时那大海的第二句话起作用了,小心脚底下,单腿站在帐内仔细的看了一会,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才看清,脚下居然是一条长长的阶梯,扑面的冷风让我忽感全身发冷,阶梯的尽头是个拐弯,拐弯处幽暗阴郁,一丝声音都听不到,我手抓着刀柄一步步向坑道内走去,当来到拐弯处先停下来听了听,还是没有声音,这不对头啊,想到这我伸手从坑壁上抓下一大把土,右手将长刀轻轻抽出护在身前,深吸了口气后抬脚就向里面冲,当拐过这道弯后一把土面就洒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让我措鄂不已,土面打出后就听到一人连喘带咳的,然后猛然见火光一亮,一个人从另一个转弯处打着灯笼出来后笑道:“我就说你别这麽干,吃亏了不是?”。
另一人边磕着边道:“谁知道这小兔崽子会来这一手,这下好,连眼都迷了”。
那笑的人在用火媒子点四壁上挂着的火把,我早看清,这笑的人正是武教头,但这蹲在地上咳的人是谁能,难道是郑雄?看身量不像啊,如今他低着头,嗓音也因我那一把土面变了味,先别猜他是谁了,反正一会就知道,当下先来到武教头身边拜倒施礼,武教头笑呵呵的将我扶起道:“真没想到你会来”。
我忽然觉得眼中发酸,强忍着将泪水压下后道:“教头,我是不是不用在回去了?”。
武教头笑道:“回去?回哪去?我调教出来的兵总蹲在粮库里不是糟蹋了吗?这里有的是让你活动筋骨的地方,事情完了咱们一起回去”。
那蹲在地上的人也了凑过来,嘻皮笑脸的道:“脸上带记号了?不错不错,看上去比以前顺眼多了”。
居然是王虎,没想到他还活着,看上去仍是那副彪呼呼的模样,但脸上却多了一条长长的刀疤,耳朵也少了半个,见此情形我本来还打算挑侃几句的心情没有了,只是微笑着举拳在他胸前锤了一下,这时武教头道:“你去告诉厨房多弄点好的,咱们替九郎他们接接风,那些昆仑奴也要好好照顾”。
王虎笑着答应去了,我此时才皱眉道:“教头,我们很缺钱吗?”。
武教头听得一愣,随既道:“是呀,我们现在无粮无饷,再不想点办法就坚持不过去了,还好已入了春,吃的东西好找多了,你不是才到吗?是怎麽看出这个来的?”。
我听完他的话后横了横心,咬牙说道:“教头,您在上次分手时曾叮瞩我说要行的正,这三个字我终生都不会忘的,缺粮少饷出去抢些回来也算常事,但我们怎麽能做那贩人的缺德事呢?柳先生也教过我君子爱人已德的道理,我们不该如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