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接旁边人递过来的刀边问道:“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那个递我刀的马贼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后笑道:“我们也是玄甲营的人,那位就是三师伯候君集,这回你小子知道了吧”。
这群人的精悍不在我营中兄弟之下我能看出来,但若说他们也是玄甲营的兵我却是打死都不信,是我们营的兵我怎麽一个都没见过?他说那瘦子是三师伯到是有可能,但三师伯不是个带兵的将军吗,怎麽会到西域来当人贩子了?这活计可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呀。
此时我仍是满腹的怀疑,一会是不是要帮他们拼命可真要拿捏准些才成了,那名去探路的人已经回来,正俯在那瘦子的耳边窃窃私语,只见那瘦子听完后沉吟了一会道:“丢下这辆运玉像的车,拆下一个车轮子拿走”。
那辆拉着大箱子的车已被孤零零的扔在那里,我们则转个方向往南去了,这个做法让我吃惊,但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索性抱着刀冷眼在旁边看,他们说的话我还是一句都不信,就算我们玄甲营再没落也不会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营生的,咱们走着瞧吧,早晚我能揭开他们的王八盖子看看是个什麽下水。
这次我们走的很快,但那瘦子只跟着走了不久就与我们分开了,又走了没多久,后面的追兵已出现,我扭头向后看去,对方大约有40--50人,全都身穿皮袍脸上蒙着布,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兵刃中最多的是弯刀,也有几支长枪,还有些我干脆就不认识,等离的更近后就听后面有人喊,吐字生硬而坳口,听那意思是让我们停下,我又去看了眼那大汉,只见他毫不理会那喊叫还是领着大伙向前赶,后面的人更近了,当追到离我们只有半箭的距离时只听那大汉低声道:“放箭”。
弓弦之声瞬间响起,看着那飞过去的羽箭我脸都绿了,这不是蛮干吗?我们能射箭对方就不会射?对方的人数可比我们多的多呀,不找个隐避物就跟他们对射?-情急之下我蹿到车上就把那面大枷举到身前,不管怎样也要先保住小命再说。
透过大枷上那个大圆洞我向后面看去, 这些人射的全是对方所骑的马,几轮箭雨过后对方的马匹就没剩下几个了,出我意料之外的是对方居然没发箭回射,他们也带着弓箭呢啊,这是怎麽回事?对方在气急败坏的哇哇怪叫,马死之后仍然在向前冲,只是每人都在手中举了面比大号菜盘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盾牌,这盾我认识,乃是轻甲骑兵专用的护身小盾牌,有弓箭不回射却举着这个小王八壳要来近战,这东西如何能护的周全?如今居然落到进退不得的地步,谁派这群缺心眼的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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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又看了一阵我看出门道来了,原来我们这边的射手都躲在昆仑奴的车后,对方一定是因为怕伤到车上的昆仑奴才没对射的,这办法真不错,但也过于阴损了些,万一对方不在顾及车上的人那不是出大事了吗。
对面的人已开始向回逃了,这其间又被我们射倒了不少,除了留下我和另外两个护车的人外,其余的人全都催马向前追去了,我能看出他们将要用的策略是什麽,用骑兵以大圈围困这些丢了马匹的步兵,那些人都是刚从马上下来的,身上连件甲都没有,照此情况看非被杀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