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一身百姓的衣服后我三人上马就走了,赵喜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平时很是谈的来,也是个手黑胆大的主儿,还有就是刚才的那哨探,姓贺,如今换了匹马给我们引路,50里的路没多久就到了,我们三人先在城外的林中忙活了一通,砍了两大捆柴,用绳子拢好后让老贺看着马,我和赵喜背着柴就向城内出发了.
到了城门果然是防卫森严,算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城门边的墙上还贴着个告示,围了不少人,我俩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完后差点没坐地下,告示上写的清楚,五天前的晚上孔将军全家都被一伙贼人杀了.
赵喜望了我一眼,看来是有些发懵,我一咬牙,扛着柴就向城里走,在门口被守门的兵搜了一阵,又被踢了几脚,这才进了城.这城不算大,可也绝对不算小,东门外就是码头,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桅杆,城内商铺林立,不时还有些奇装异服的胡人穿行在人群里,人人衣着光鲜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足的地方,我领着赵喜找了个大酒楼把柴低价卖了,看来是没少赔,走时明显有人在背后骂我俩缺心眼,拿着这俩钱儿在街上买了10个大包子,给他5个后我俩蹲在一个街脚就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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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吃边低声商量着,这事都他妈怪的出格了,堂堂的现役将军竟然会在自己家里被人灭了门,还抢了不少东西去,这不是活见鬼了吗?他的亲兵呢?他府里的守卫呢?他门口站班的人呢?都他妈瞎了聋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了,这群贼胆子可太大了,抢将军府,还杀的一个都不剩,抢完了有他们活路吗?朝廷知道后还不顶着雷来查呀,唯一说的通的就是抢完后上船就跑,但那也不好办呀,案子一发马上就会封港,到时一查时间,那目标就更好找了,再说这城里富户可不算少啊,抢谁不行非要去抢个将军,还是此地正管的带兵将军,这不是活腻歪了吗?不过这将军府也怪,怎麽就没想着养几条狗看门呢?
赵喜把最后一个包子都干掉后又抢了我的最后一个道:"怎麽办?有章程没?".
我抢回包子掰了一半给他道:"你说说,咱们该怎麽办".
赵喜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的意思是潜进府去看看,事出来5天了,该查的全都查了,那府现在肯定是封着的,我到要见识见识,这群贼是怎麽个心黑手辣法".
我在旁竖着大指笑道:"喜子哥高明,小弟与你同往".
赵喜边笑边锤了我一拳道:"少他妈捧我,你小子的阴狠鬼诈可是全营都出了名的,我可没你那转轴子脑袋,有不周的地方你就说,我还盼着跟你学几手呢".
城中心太守府对面就是孔将军府,大门上贴着封条,两名府兵带着孝布站在门前守着,我心里骂道:"早干嘛去了?主帅都死的莫明其妙,你们也真是都人丢到家了".
找了条辟静的小巷我俩翻墙进府,到了府中马上就觉不对头,有狗,还他妈是活的,就栓在大院中间的旗杆下头,粗大的铁链,牛犊子一样的身材,不过已经不能叫,狗眼睛半看半闭,狗腿还在轻轻的抽搐着,看来是离死不远了,我凑过去翻了翻狗眼,又看了看那张着的大嘴,这是长时间没喂食水才这样的,怪了,即然养了狗怎麽进贼了会不叫?难道这狗也通贼了?
此地天气热,在大太阳下连烤了五天还不死,这狗到是够韧性,但不能救它,谁知道救醒后这狗子是个什麽表现,我叹了口气又向内宅走,到了内宅外面街上那吵杂的声音一点都听不见了,连查了几间房,屋内都还留有淡淡的血腥味,都是床上靠近枕头的地方有一条刀痕,极轻,只在满是血迹的褥子上留了浅浅的一道,赵喜摸着那道刀痕道:"老九,这使刀的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