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短的四个字对林风行而言，就像晴天霹雳，让他一时哑口无言。

话音刚落，智玄师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面前的池塘上，心情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

秋风拂过，打破了水面的宁静，水中的月影随之扭曲。一片落叶随风飘落，激起层层涟漪。

过了许久，林风行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你要去哪里？”

智玄师叹了口气，缓缓地摇头：“不确定。”

林风行再次愣住，紧张地问：“什么时候出发？”

智玄师平静地回答：“破晓之时。”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水面上。

林风行脸色微变，强装镇定地问：“这么急迫？”

智玄师微微点头，简单地应了一声。

“就不能多留一段时间吗？”林风行追问。

智玄师沉吟片刻，轻轻摇头。

“为什么？”林风行带着哭腔询问，热泪已沿着他的脸颊滑落。

七年时光，他与智玄师共度，智玄师的悉心教导让他对这位导师感情深厚，几乎将他视为亲人。如今，智玄师突然宣布离去，让他心中难以接受。

似乎察觉到林风行情绪的波动，智玄师终于从水面上收回目光，走到林风行身边，轻抚他的头，温柔地看着他。“小家伙，其实三个月前，当我得知你的真气能治愈我的伤时，我就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分心。”

智玄师看着泪流满面的林风行，也不禁感慨。想起当初遇见他时，他不过到自己腰间的高度，转眼间，这小子已经与自己差不多高了。

智玄师拉着林风行坐下，轻声说：“七年了，自从我受伤以来已经七年，我们也一起生活了七年。”

林风行擦去脸上的泪水，静静地听智玄师继续说。

“受伤之初，我一心只想疗伤，然后找秦天报仇。除了报仇，我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他如何知晓无涯前辈的阵法，为何告诉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为何要杀我。我必须搞明白这一切。然而，我重伤在身，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本以为伤势无法痊愈，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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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玄师突然停下，看着林风行，话题一转：“还记得黑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