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种族不会死。”

苏妍顺着声音看去。

是怀仞。

“不过长生，也没有什么好的。”

他身上穿的薄纱随风飘动，像是蓝色的透明雾气。

“有些事，想忘也忘不掉。在无尽的生命之中，最珍重的人早已将长生种忘却，不知道入了多少世轮回。”

对上怀仞的眼睛，苏妍看不出她眼中有多少种情绪。

“生生世世的许诺，是真话，也是假话。”

说完，怀仞颇有些不满的看向白泽，便头也不回的向着3楼走去。

三楼，有一间是苏妍安排他住下的房间。

看着房间内的布置，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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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鲛人。

房间里的物品大多数是淡蓝色系的。

蓝紫色的风铃挂在窗边，风一吹，清脆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很久很久以前。

…

繁华闹市，密集的人群，漂亮的烟火，美食的香气。

“这便是人族？看起来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呀。”

身边是一条年幼的鲛人，却也有一双人腿。

是怀仞的幼时玩伴。

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经学会了化形。

什么用美妙歌声换双腿的传说，都是故事里想让人掉眼泪的把戏。

普普通通的猫狗狐狸蛇等等都可以化成人形，那他们这种拥有远古血脉的鲛人，化成人形简直是易如反掌。

怀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区别，他们生活在海上，我们生活在海下。”

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

幼时的玩伴傍晚的时候就回去了。

他惦记那一口甜酥，愣是蹲在那儿想等着那个小贩出摊。

小贩没等着，等着了这国的公主游街。

高头大马开路。

人工制造的花雨漫天。

两边的百姓跪拜起来高声唱喝。

幼年的怀仞看着这一幕竟然忘记了挪挪脚步。

身边突然有一双手将他拉下。

“个子不高，胆子倒挺大，没看见别人都跪着吗？你那么站着太显眼了。”

低头看去，是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