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当年可是被上皇赐字恩候,又是当年太子府的武官之首,你以为他像二叔一样不通俗务吗,这是给咱们那留着脸面呐。
如今二叔搬到了东府,你再看咱们府上什么那些老仆,譬如赖家以前仗着老太太的威风,什么都敢往家里拿,现在在哪呢?
早就被老爷发往辽东种地去了,还有那谁,更惨,被报了官当成逃奴活活打死,这些奴才也是该死,光银子家产都挖出来七八十万两。
按说咱们也不缺钱啊,你怎么就想着干这些缺德坏良心的事儿呢,老爷发话了,让你赶紧收拾了首尾,那周瑞家的掺乎太多,收拾了吧。”
王熙凤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拉住贾琏的胳膊。
“老爷,真说了这话?”
“呵,要不你去问问老爷去,该收回的收回,该赔钱就赔钱,收拾干净了内外的事情,将来等我承袭了爵位,你也是诰命夫人了。
是当诰命夫人,还是等着流放充军,你自己看着办。”
“好,我知道了,干这些事都是为了家里,那时候上上下下一大家子,行情利往的哪个不要花钱。”
“知道了,夫人辛苦,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好好的养活大,比什么都好。
就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老爷今个问起蓉哥儿的事情了,还说让我请他吃饭,你帮我想想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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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儿?
不应该啊,东府敬大伯出了事,老爷都快恨死珍大哥了,连带着蓉哥儿都被记恨了,怎么会想着让你跟他交际,还说了什么?”
贾琏把贾赦交代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王熙凤脑子活,仔细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不由的笑了几声。
“我明白了,不是让你跟蓉哥儿交际,这事可是冲着太子府去的,你想宝玉是因为什么承袭东府的爵位的。
不就是因为元春是太子侧妃,蓉哥儿没有被发配,现在还能过上安稳日子,估摸着跟惜春在太子府也有关联。
你想啊,要是迎姐儿也进了太子府,咱们荣府是不是也能得了好处,你看年前义忠亲王谋反,都中又建了三大营。
一些老亲都得了重用,咱们荣府可就是个空头爵位了,二叔因为元春升了正五品,迎姐儿要是进去,老爷说不定也能有了实职呢。
这是好事啊,太子府离咱们家也近,多走动走动,对咱可是大好事,嗯,你这样去去办,缺银子了管我来拿。
不过,你可不能胡来,又去找那脏的臭的。”
“夫人,这几个月你看我可曾出去高乐,不都是陪着你的嘛。”
事情说明白了,两口子又热情了起来,平儿也端了饭菜进来,吃的是不亦乐乎,连带着平儿也松了几口气,通房丫头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事曹龙象是一无所知,正在大明宫陪着咸宁帝下棋,甄太妃一事之后,俩人的关系又近了很多。
毕竟太上皇又不是真的全部交权,而且又力挺自己。
曹龙象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东宫那帮子人最近上课的热情高涨,他是没事就来大明宫躲清静,庆隆帝的性格,注定了太子不好当。
“将军,皇爷爷无路可走了吧,承认承认。”
“龙象儿,朕没看见你的马,回一步,回一步。”
“皇爷爷,咱们这一盘已经下了大半个时辰了,您都回了多少步了,要不再开一盘棋,饶您一个车怎么样?”
“嘿,臭小子,笑话朕棋力不足是不是,宫里的几个教书先生,哪个是朕的对手,真是让着你好吧。
算了,算了,不下了。
龙象儿,南边的事情你是真的没有主意吗?”
“皇爷爷,孙儿真是没想好怎么办呢,父皇现在独断纲乾,孙儿能偷懒便偷个懒,享受享受太平日子,不也挺好的。”
“你惫懒的东西,这点你可就差你父皇远了,也不学着点。”
“孙儿跟着皇爷爷学,不也是一样的嘛,南边的事情孙儿以为急不得,这南安郡王府自己内里都没有弄清楚,贸然下手,恐生事端。”
咸宁帝听完不置可否。
“嗯,稳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