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抚了抚胡须，极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随后老天师便想明白了，

苏晨这么做是为了避人耳目，不想让天师府中其他弟子知道自己来过。

老天师想的没错，

苏晨先是对着老天师施了一礼，随后说道。

“深夜来叨扰师爷，还望师爷见谅。”

老天师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咱爷俩儿就不必如此多的虚礼了。”

“小苏晨说吧，这次来，是不是为了灵玉的事情。”

苏晨点了点头，

老天师能猜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苏晨并不感到意外。

“张灵玉这次如此拼命，我也是没有想到。”

“他现在这个样子，绝非我本意。”

苏晨说的没错，

这一切，不能算是苏晨造成的。

而是张灵玉自身太过拼命，导致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毕竟张灵玉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而起的。

所以一定要给老天师一个交代。

毕竟，

张灵玉可是老天师最为疼爱的亲传徒弟。

若是张灵玉就这么废了的话，

那老天师心里一定是极其难受的。

就像当初田晋中被废一样难受！

当然，

田晋中和张灵玉这是两个概念。

老天师听到苏晨说的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躺在床上的张灵玉，

良久之后，

才重重地感叹一声说道。

“灵玉这孩子太过执拗。”

老天师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就连老夫也无法劝阻他。

他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还有他的心结，也不知何时能够打开。”

老天师的眉头紧锁，

神情忧虑。

“每个人都会犯错，

直面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可这孩子，

偏偏就钻进了牛角尖里，怎么也出不来。”

“只是灵玉这孩子想不通啊！”

说到这里，

老天师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包含了无尽的忧愁与无奈。

“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在意料之中。”

老天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本料到灵玉早晚会有这样的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如此之快，

快到让我都措手不及。”

老天师看着张灵玉，眼中满是疼爱和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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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仿佛能融化千年的寒冰。

“如今他全身经脉尽损，我已用自身的炁封住他的丹田。”

老天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