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恩威并施

馨澜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桃花,既明媚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深意。她的目光轻轻掠过巴林媚若那张因愤懑而略显红润的脸庞,就像是欣赏一幅未完成的画作,带着几分玩味。“哟,瞧瞧这位巴林部的小格格,眉头紧锁,脸颊泛红,活像是一只刚被抢了胡萝卜的小兔子,心里头怕是藏着不少的小九九呢?”说完,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里既有戏谑也有几分真诚的好奇,仿佛真的想知道对方心里的小秘密。

此刻,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被这股子热闹劲儿吸引,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馨澜身上,那张古灵精怪、伶牙俐齿的小脸让他不禁心生宠溺,嘴角勾起一抹既无奈又宠溺的笑。但随即,他又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心里默默叹息:“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一旁的科尔沁右翼格格博尔济吉特氏小格格,见状立即像是被点燃了斗志的小公鸡,挺直了腰板,下巴高高扬起,那模样别提有多傲娇了。“哼!我们科尔沁可是出过皇太极的孝端文皇后,还有那位名震天下的孝庄文皇后!这份荣耀,可是镶金嵌银,闪闪发光,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得上的!”她的话语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响了胜利的锣鼓,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然而,馨澜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保持着那抹从容不迫的微笑,仿佛是在享受这场言语的盛宴。“是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佟佳氏的先祖们也是跟随太祖努尔哈赤南征北战,一路披荆斩棘,浴血奋战。

特别是那位佟佳·哈哈纳扎青,她可是太祖的原配夫人,不仅貌美如花,更是智慧过人,为太祖出谋划策,助他打下了这片江山。说到佟佳氏,我们可是清初五大臣之一,为大清的稳定与繁荣立下了汗马功劳!论起功勋,咱们两家怕是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吧?”

说到最后,馨澜故意挑衅地挑了挑眉,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科尔沁小格格,仿佛在说:“怎么样,服不服?”

这时,馨澜轻轻扬起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能洞察人心,她将那锐利而复杂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位蒙古王公贵族。随后,她以一种不紧不慢、悠悠然的语调,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般,轻轻吐出一句话:“佟佳氏一族,即便战功赫赫,威名远播,说到底也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奴才,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恪尽职守,履行着身为臣子的本分罢了。”这句话听起来似乎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攻击性,然而细细品味之下,却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锋芒与深意,令人不得不暗暗佩服馨澜的机智与过人的胆识。

科尔沁小格格一听这话,顿时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双眼圆睁,满脸都是不甘与愤怒的神色。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奴才?你说谁是奴才?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才不是奴才!我们是大草原上骄傲的儿女,是翱翔在天际的自由雄鹰!我们拥有着自己的荣耀与尊严,岂容你这般侮辱!”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不屈,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仿佛要为自己的部落、为自己的身份正名到底,不容任何人有丝毫的轻视与贬低。

皇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却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刺骨,仿佛带着千年的冰霜,直透人心。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蔑与嘲讽,就像是看着一群在泥潭中挣扎的蝼蚁,既不屑又带着些许的怜悯。

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是吗?科尔沁右翼不是大清的奴才,难道还是大清的主子吗?你们不要忘了,这天下,是谁的天下!”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精准无误地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让人无法反驳,更无法逃避。皇帝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他们曾经多么辉煌,多么骄傲,如今都只不过是大清皇朝的一部分,都必须要臣服于皇帝的脚下。

科尔沁小格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她从未想过,皇帝会如此直接而严厉地指出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科尔沁是草原的骄子,是自由的象征,她从未将自己视为大清的“奴才”。

这时,科尔沁亲王缓缓起身,他的步伐稳健而庄重,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尊贵。他走到大殿中央,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满族礼节,那姿态既是对皇权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身份的坚持。

“皇上圣明,科尔沁自是大清的臣民,这一点毋庸置疑。”亲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既表达了对皇上的敬畏,也彰显了自己部落的立场。“但同时,科尔沁也是大清最忠诚的盟友。昔日太祖起兵之时,科尔沁便与太祖结盟,共图大业,这份情谊,历经数代,从未改变。多年来,科尔沁一直鞍前马后,为大清的稳定与繁荣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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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亲王微微一顿,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柔和与期许,他看向了身旁那位还显得有些稚嫩的科尔沁小格格。“小格格年少气盛,言语间或有冒犯之处,实属无心。她年轻气盛,缺乏经验,但心中对大清的忠诚与敬仰却是真挚的。还请皇上看在往昔的情谊上,莫要怪罪于她。”

亲王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与真诚,仿佛是在为科尔沁的忠诚与情谊做最后的辩护。他的眼神里既有对皇上的敬畏,也有对部落未来的期许,那是一种深沉而复杂的情感交织。

皇帝听着亲王的话,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深知科尔沁在大清的重要性,也明白这份情谊的珍贵。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与欣慰。

“亲王言之有理,科尔沁的忠诚与贡献,朕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温和与宽容。“小格格年轻气盛,朕也不会与她计较。但记住,身为大清的臣民,无论身处何地,都要谨言慎行,以维护大清的尊严与稳定。”

皇帝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冷峻而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蒙古王公贵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与霸气,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他的话语不仅是在强调皇权的至高无上,更是在提醒所有人,无论身份地位如何,都是皇权的臣民,必须服从皇上的旨意。

“孝庄皇后抚育两代帝王,大清皇室不会忘记她的功绩。”皇帝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孝庄皇后的敬仰与感激,但随即又话锋一转,“但是天下是爱新觉罗氏的天下,孝庄皇后是爱新觉罗氏的媳妇。”这句话无疑是在强调皇室的血脉与传承,以及皇权的绝对性。

“朕看在孝庄皇后的面上可以给博尔济吉特氏脸面。”皇帝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恩赐的意味,仿佛是在说,博尔济吉特氏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完全是看在孝庄皇后的份上。这种恩赐的口吻,无疑让在场的蒙古王公贵族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