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我们在前面打生打死,硬生生扛了神王这么久,现在乌托邦的人一来就摘了桃子,伤亡全是我们的,还有那虚伪的景从云,真是...啊!”
武律扇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要是没有他们来救,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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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们都在网上嘲笑我们,他们什么都不懂,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嘲笑你什么?”武律看着眼前这个大儿子,眼里满是失望,武氏得国不到三百年,似乎在继承人的培养方面确实很有问题。
“他们嘲笑你,是因为你弱小,我们要是能直接在神王下界的时候给祂干趴下,还会有后面的事吗?
你没有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耻辱,却在意不相关的人几句闲话,你甚至看不到乌托邦和景国的强大,他们有杰出的领袖,有上下一心的团结,有悍不畏死的将士,甚至还有...”
武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再看自己的儿子,承认自己的弱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如果不先迈出这一步的话,又怎么能开始做出改变呢?
...
被武律寄予厚望的天武帝,此刻还在赶去威宁城的路上,武国的修士可没有那么果断的执行力,从天武帝说要集合出发的命令传达出去到飞机离开机场,就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天武帝的左边坐着冷着脸的谢婉,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天武帝的右边坐着武岳,静养多时之后气色也没有恢复得太好,突然从深宫里被唤出来,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一组吉祥三宝的四周早已布下隔音禁制,不过这禁制布了跟没布也没什么区别,三个人都不讲话,各自都在想着心事。
“我终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天武帝轻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本来不该我来管的。”
他身旁的两人都微微动了动,但也都没有吭声。
“小岳性格冲动,但能听得进话,在关键时刻也有担当,小婉向来有主意,也聪明大胆,而且善良爱民,对小岳也是真心,你们年轻时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便是这样想的。
我本想着你们若是能相互扶持照应,或许几十年过去之后,武国也会慢慢把一些痼疾拔除,展现出新的面貌,小赟刚走的那些年里,你们俩确实也都是这样做的。”
天武帝看了看谢婉,又看了看武岳,他当然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武岳的冲动变成了鲁莽,谢婉的大胆有主意变成了野心,一场天选之殇竟是让夫妻二人离心到了这样的地步。
“罢了,人都是会变的,过去的时光也无需追忆。小婉,如果权力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的话,你更应该全力支持一切对抗神族的行为,尽快把小愈接回来才是,这一点上,我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谢婉轻轻点了点头,在飞机上安静了这么久,她早已开始懊悔,她并不是真的反对救援,只是经历过被瞬间打入冷宫失去一切的她,在天武帝越过她下令计兴武拟旨的那一刻开始便触发了应激反应失去了理智,直到天武帝用最霸道的方式让她彻底明白,权力从来都没有属于过她。
“小岳,龙川城那一战你是知道的,以我现在的状态,不可能抵御得了哪怕一尊神王,即便是要打,也需要人承担巨大的代价。”
“我来。”武岳立刻答道,“婉儿...婉儿你先解除掉召唤吧,给我一张符箓,让我来召唤太爷爷。”
谢婉看着武岳还是银白色的头发和他伸过来的手,瞬间想到天武帝刚刚对武岳的评价,她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话。
她虽然恨他,但也并不想让他去死。
至于在武国皇室里随便挑一个其他超凡来承担代价的这个选项,似乎从来没有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天武帝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武岳的头,又拍了拍谢婉的头,他笑得很开心,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你们啊...不用你们来,从我第一次被小婉召唤出来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可以被复活,这几十年的时光里我想了很多,上一次在龙川城的倾力出手,终于让我想通了,这大道啊,竟是如此的玄妙。”
“但我武昊一生,与人争,与天争,与神争,与大道争,又岂能受大道摆布,连死都不得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