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得很,你开的价格想从我这里得到的都是我不能给你的,所以最好就是不要聊。对了,不能给你的也包括哥的色相。”
唐晨最后一句话又消解了略显沉重的气氛,景从云像是重新认识唐晨似的看了他两眼,随即笑骂道,“滚啊!我堂堂景国皇帝,谁稀罕你的色相?三月份我就要大婚了,到时候你应该能来青鄄吧?”
“和谁?夏家那位疯美人还是楚家那对姐妹花?”
“都娶。”景从云喝了一口酒,“皇帝,你懂不懂什么叫皇帝啊?田家、姚家、沉家、金家,景国的世家贵女排着队等着朕纳妃,这福气想分你点你还不识抬举。”
“懂了,三月份去青鄄的时候哥给你带点土特产蓝色逍遥丸。”唐晨继续插科打诨,对于景从云说的福气他还是没有接话。
夏家是夏无疆的夏,楚家是楚清欢的楚,田姚沉金,还有被景从云省略没说的其他家族,无非是景从云松口之后的一次景国内部利益集团的结合,把景国十二家族和景氏绑定地更加深入一些。
景从云如此年轻,修为也远没到超凡,正是生育的好时候,唐晨哪会羡慕这样的福气,这都不像是正经选妃,倒像是被强行逼着去做了种马配种似的。
唐晨不接茬,景从云只能相信他是真的心坚如铁,他连真香梗都知道,自然也知道蓝色逍遥丸是什么,笑骂了一句之后便越过了这一茬。
两人就坐在海边喝着酒闲聊,聊了乌托邦在耀国的战争,又聊了一些最近在论坛上热门的话题和帖子,景从云从唐晨的一些观点中愈发感觉到了这位老朋友的变化。
时间和经历在慢慢改变他,他也会变得越来越靠近自己曾经厌恶的样子。
“说真的,你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短短几年时间,统合内部势力,恢复民生发展贸易,把景国从一个刚刚落败的战败国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这样的勐人皇帝,就算在我前世的史书里都不常见。”
酒过三巡之后,唐晨终于有些放松了下来,他刚穿越到景国的时候景国那叫一个惨,每年要向武国付出大量的战争赔款,国内又因为许多青壮和修士牺牲在战场上。
他不知道景从云是怎么做到的,但景国在那最艰难的几年里就是拧成了一股绳,他作为旁观者眼看着景国一天天变得强盛,直到向武国复仇。
景从云却是摇了摇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给我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有信心能让景国所有的民众都能安居乐业,让所有有修行天赋的孩子都能修行,让其他的孩子也去接受教育。
我可以用一代人的时间来修正集体观念,让修士尊重普通人的生命和价值,让修士明白修行的作用不止是战斗,也可以是建设和生产...”
景从云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不远处的跨海大桥上,景国的修士正在和乌托邦的施工队一起工作,施工队的领队指挥着修士们搬运、打磨、加固,他老远都能看到术法的辉光和凡人的智慧在铸造新的奇迹。
“那你肯定会是这个世界上前无古人后也很难有来者的最伟大的皇帝。”唐晨感慨道。
“拥有最伟大皇帝的景国难道就不是封建帝制了吗?”景从云轻笑道,他的目光从远处的大桥上收了回来,转到了唐晨渐渐失去笑意的脸上。
“我身为皇帝,总不能背叛自己的阶级,革自己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