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记者联合受害家长曝光里面闹出了不少人命,四年前已经被取缔了,老板被判了死刑。”
死有余辜。
林空夏扶了扶额…像极刚刚许心秋话语中对某个描述,又没忍住笑出了声…“受害”家长?
听见林空夏的笑声,许心秋冷不丁心里咯噔一下…腹诽着几年不见,他这压迫气质也长进不少。
“谢谢你告诉我,二姐…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些事儿。”
“你好像对他的关注以及在意过度的高了,好像超出了正常朋友该有的范围…嗯?等等…”
“你感觉的没错二姐,我跟他是在恋爱中,不过我没准备跟他提我与你聊的话题。
嗯?怎么一脸讶异的表情,这件事很出乎你想象吗?”
“…只觉得有点恍惚罢了。”
这下轮到许心秋苦恼捏眉心了…最讨厌的家伙跟从小看到大的发小弟弟谈上了恋爱,搞得她一时间脑子梗住。
林空夏不打算让许心秋更苦恼,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彼此获知的情况,便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摆。
“我先走一步了二姐,今天的事儿很谢谢你,日后再联系?”
“嗯,再说吧。”
头疼,需要缓缓。
……
那些留在许青秋身上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都是那三年在戒同所的生活中得到的…算算时间,许青秋从戒同所出来的那年,刚好就是林空夏出国留学的那年。
疤痕那么密集,不知道当时的伤口又会多么让人心惊,当时只有十三四岁对许青秋又会多么绝望,光是想想林空夏都要窒息。
人与人之间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林空夏对许青秋也是,他永远没法真正体会到与当时的他一样的感受,但不影响在这五年后的现在,一份迟到的心疼正在滋生。
身上的伤疤如今尚留痕迹,那心里的呢?现在真的全部消失不见了吗。
林空夏离了宴会厅,去了趟厅外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摘掉金丝镜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刘海被冷水稍稍打湿贴在额头,林空夏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最后与镜中倒映出的,他颤抖的双眸对视。
冷静下来之后…他现在好想去见青秋,虽然宴会还没有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