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渠道水闸分水,流淌到村民地里计算时间,和直接流畅的地里,有一个时间差。
怎么计算就看村民给的羯羊大小,喝的畅快,渠道渗水多计算。
给羯羊,就是太阳蒸发,属于天灾。
不给羯羊,就是人祸,渠道流的水,远远小于实际流量。
开闸放水,大有学问,水管员也不告诉你什么,只把水费发票给你。
农业用水水费价格低廉,一切合乎手续,用水却有天壤之别。
只要你送点烟酒,小事一桩,彼此心照不宣,精明的水管员做事点滴不漏,给国家上缴的水费总量不变,甚至会略有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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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可以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可对于稀缺的水资源,没有选择的余地,木无本必枯,水无源必竭。
一周无水,人则虚一年,无水则国损,百年无水,将如何?
刘世雨扛着行李,进了大坝水管站院子,院子里有一个菜园,长满了灰条杂草。
被荒草掩盖的菜园,只有几棵白菜稀疏夹杂在荒草里,一束洋芋秧从荒草里挺出来,紫红色的洋芋花格外醒目。
刘世雨仔细一瞅,洋芋花被荒草遮盖,稀稀疏疏在菜园里,原来蔬菜都懒的种,吃村民现成的。
洋芋收获后自有村民会送过来,大坝水管站院子并不大,静悄悄的,他以为没有人,忽而在一间宿舍里传来嘈杂声,他顺着那间宿舍走去。
宿舍里的人也在窥视他,“来了,来了。”
宿舍里面得人正襟危坐,刘世雨推门进去,有一群人,立即站起来。
其中有一个喝得醉醺醺,满嘴酒气,说话言高语低的人,“刘站长上任来了,来来我们喝两杯。”
说着就把一个硕大的酒盅拿起来,“刘站长,我们碰一杯。”
“我不会喝酒,我酒量小。”刘世雨眼睛里射出一道威严的光芒。
“妈的,看不起我。”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世雨眼睛一道寒光盯着郭成奎说:“郭站长,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喝酒”。
刘世雨刚要发作,还是伙食管理员余得先察言观色,如果新站长刘世雨占了上风,他救驾有功,必定得到重用。
如果刘世雨被架空,他也不至于得罪原站长郭成奎。
毕竟刘世雨是水管处直接任命的大坝站长,他有话语权。
余得先忙着自我介绍:“这是新来的刘站长,这是以前的郭站长。”
“哦,原来是郭站长,初来乍到,我工作还不熟悉,还望你指导一二”。
刘世雨强压心头的怒气,他克制自己的行为,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
刘世雨端起酒杯说:“来刘站长我们碰两杯,都是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在工作中多多指教。”
“郭成奎也端起酒杯,两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原青稞酒有点辣,还有点呛人,“来满上,再碰两杯酒。”
喝酒也是门学问,郭成奎还在显示他的余威。
刘世雨不卑不亢的说:“郭站长,我们两个不碰杯了,我还得和他们认识一下,碰个酒。”
郭成奎闷闷不乐的坐下去。
“这是会计兼出纳赵雷……”
余得先一一介绍,赵雷赶紧站起来端起酒杯,“刘站长我喝两杯酒,你喝一杯酒。”人是慕强顺从权利的。
赵雷旁边坐的人,刘世雨猜测就是水管员张宽,一双无声的眼睛闪烁其词,不敢看刘世雨,穿着黑色的西装,袖口有点污渍,头发有点长,竖的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