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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刘世雨把车停在河口森林保护站,一个红石口的地方。
“处长,不走了。”
李黎平接上了话茬说:“你以为可可湖,水木雪莲隧洞,领导说上去就上去,那是吃大煮牛骨头,能到这儿就不错了。”
“领导,高山缺氧,肺水肿,这个责任谁承担?”
雪山不一定每个人都能上去,刘世雨忽略了这一点。
水利厅副厅长樊原土,水利厅隧洞专家,水利工程设计专家、水利地质构造专家,市长祁连雪下了车,后面跟着西河县县长何惠明,市水利局长,还有各部门主管领导。
县水利局长董旭悄悄地快步走到刘世雨,前面领头的越野车面前。
厉声质问引流管理处长南山:“你们人呢?”
“夏处长坐在那辆奔驰商务车上,专家随时询问,你们要回答好,却在这里藏起来。”
“商务奔驰车上不是人多吗?职务不够,没资格做。”夏润雨辩解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她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下属对上级绝对服从。
其实夏润雨不喜欢坐商务奔驰车,那儿是接近领导的机会,也是表现自己的舞台。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去坐,坐在奔驰商务车没有安全感。
还是坐在刘世雨这辆车舒适,最重要的是心里有安全感。
所以她不自觉的坐上了越野车,虽然这辆车有点破旧,但是坐在里面,她内心有一种愉悦感。
“人多就是理由,不会给你协调吗?”局长董旭气呼呼的又走到了调研队伍里。
市长祁连雪用手指指,冷龙岭雪山最高峰岗卡雪峰,对水利厅副厅长樊原土说:“樊厅长,在岗卡雪峰左侧三公里处,有个地方叫可可湖,往前有个断崖,断崖处标定引流隧洞,地图上叫·····”
“我们暂时定名为“水木雪莲隧洞”,海拔标高3436米。”在一旁的夏润雨副处长,接过市长祁连雪的话茬。
强烈的冰雪刺激,让他眼睛睁不开,樊原土用手盖在眼睛上面。
局长董旭拿过望远镜,赶紧走到樊原土面前,毕恭毕敬的说;‘樊厅长,到冷龙岭雪山还有十五公里’。
作为水利专家他也知道,山上一公里,山下十公里。
董旭局长说的十五公里,仅仅是直线距离,在平地越野车行驶也就是十分钟,可是在山上不那么容易,樊厅长也就不强人所难,他拿起望远镜。
县长何惠明把另一个望远镜递给市长祁连雪,两个人用望远镜观察冷龙岭雪山。
市长祁连雪俨然就是决胜千里的将军,他举起了望远镜。
引流工程已规划了十五年,老岳父曾经的市委书记徐民意夙愿没有完成。
论公事,隧洞工程是金城市一件大事,今天要他来完成,人生能有几回搏,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为金城市办一件大事,机遇交给了祁连雪,他要抓住机遇。
论私事,他也是报答老市委书记徐民意的知遇之恩。
此时祁连雪无言的感情涌上心头,市长祁连雪看到的,不是冷龙岭雪山水木雪莲隧洞。
而是想起自己的十八岁,他在学校吃不饱肚子,每顿只喝一碗白菜汤,吃两个馍馍。
到今天草原上,吃大煮牦牛骨头也不香了,十八岁繁重的学习,两个馒头还是叔叔接济的面粉。
祁连雪故意在视察队专家面前,慢悠悠观察,给人以一种神秘感。
亲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每年暑假,两个哥哥已分家。
割麦子一点也不给他帮忙,祁连雪和母亲收割小麦,那种滋味,那种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为了缓解生活的压力,妈妈还是希望多种几亩地,可缺水啊。
市长祁连雪又想起他拿起镰刀,刚开始还跟着妈妈佝偻的身体。
与其说割小麦是个体力活,还不如说是个技术活,不一会儿就掉在妈妈后面,看着妈妈用大襟袖子擦脸上的汗珠,舍不得休息。
祁连雪就心如刀割,他想加快割麦子的速度,不曾想割破了手指,血茵茵的洒在金黄色的麦田上。
没有人给他们做饭,饿了啃一口干馍馍,喝一碗凉水。
早晨五点起床,下午九点黑夜才回到家,一丝倦意萦绕在心中,趴在炕头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