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以貘宗的修为,竟在六界中默默无闻,竟是这番缘故。”
翔刃又看向月疏桐,说道:
“今日早些时候,我与百尺从梦境里出来时,你就立在一旁,起初我只当是你仍在为昨晚上的闹剧生气,所以才神色冷淡。后来见你与貘宗似乎无话不谈,绝不像初识一般,我心中便猜测或许在幻殇窟时,大地之母与你已修成混元,所以貘宗这才肯全心全意地帮你。方才,又听你将你我见面的次数一一悉数盘点,却唯独遗漏了昨天夜里之事,我这才推翻了之前的假想,确定月姑娘与大地之母还不曾真正混元。她仍是她,你还是你!杀我母亲的,是她对吧?”
翔刃这一番解释,既让月疏桐感到高兴,又让她新增了困惑。这“混元”,该做何解释?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她月疏桐还是月疏桐,大地之母还是大地之母。
桐儿不满地在身体里对月疏桐说道:
“真是个呆瓜,他说什么你都信!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别再被他骗了!”
月疏桐没有回应,她还是很想同大地之母划清界线的。
百尺恍然大悟,他激动地站起身,惊道:
“疏桐姑娘竟是大地之母转世吗?!”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月疏桐能将一个简单的植桦树的法门运用得出神入化。现在回想起来,总算能说得通了。即便不会那个法门,这天地间,又哪有大地之母种不出来的草木!
“所以说,”月疏桐问翔刃: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起初并不知道。二百年前你下凡期间,金乌突然到访倦栖山,我才从他那里得知了真相。也知道了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金乌的名字,桐儿来了兴致,差点就要抢过月疏桐的身体来亲自过问。可她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感受到月疏桐的心里面似乎尽是酸楚,那种被欺骗的滋味,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