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坐在马车里,正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她刚才看见翔刃太子和一个女子在天上飞。
这女子何许人也?为何与翔刃太子同行?又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若换了往日,玉瑶大可以借着嫦夙公主的名义,大摇大摆地到倦栖山竹林里找那土地公问问。
可现如今,她被困在马车里,抽不开身。而与她同行的,偏偏又是她的表妹——嫦夙公主。
玉瑶一边拨弄着手里的胭脂,一边暗自发愁。她偷偷看了一眼表妹,表妹仍在闭目养神,根本不知道马车刚刚经过月虹桥时,她的未婚夫正同别的女子在桥边幽会呢。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表妹对翔刃太子素来冷淡,于这桩婚事也是可有可无的。
哎,此去鲛人崖需住三千年,待她们归来时,翔刃太子与那女子怕是连孩子都生下好几个了。若是那女子也是个公主该如何是好?鸟族定将以此为由,退了与神族的婚事。到那个时候,她若想再见到翔刃太子,怕也难了,更别提妄想做个太子妃了。哎……
她越想越偏,几乎都忘了神族与鸟族都不太可能不顾全大局,以及两族的颜面,鸟族更不可能会纳她为妃。和众多女仙一样,在玉瑶心里,她早就把自己当成翔刃的太子妃了。
“还有多久能到?”
听到表妹突然问话,玉瑶吓了一跳。她赶忙毕恭毕敬地答道:“禀公主,刚刚经过了虹桥,现还有两柱香的路程。”
“嗯,知道了。”嫦夙连眼皮都懒得抬,真叫人生气。
此去鲛人崖,玉瑶本就是以仆人的身份陪同的。
她听说那片无主的荒地如今仙气大盛,天帝预言打仗是迟早的事。所以就借了鲛人族的一块地方,请了法圣天尊和元始天尊两位大神私密授业。除了在神族里挑选出来的几个青年才俊外,就只暗中告知了与神族交好的个别仙家。鸟族、神植族和鲛人族都会派人参加。
玉瑶很不理解,鲛人族远在沧海,与那荒地相距甚远,为何也要掺和此事?她更不理解,鸟族为何不让翔刃太子参加?若她玉瑶是太子妃,是不是也就不用遭这等罪了?
哎呀。玉瑶觉得手上黏糊糊的,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她想得太过出神,竟把那盒胭脂弄得满手都是。她赶忙用手帕擦拭,擦的时候她又在想,若当了太子妃,这等粗活自有下人干了。哎……
玉瑶掀开窗帘往外看,哦,眼看就要到鲛人崖了,她摇醒嫦夙,轻声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