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百尺已经来了,可不能让他知道这院子里有个凡人。”
话音刚落,果然听见从院子里传来百尺的声音。
“翔刃!我进来了啊!哎,你别关门呀!我说翔刃啊,我……”百尺刚刚迈进屋一只脚,就被推了出去,门“喀咵”一声,关得严严实实,还加了一道结界。
“我说你这是…?”百尺一边“咵咵咵”拍着门板,一边问道:
“前几日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啊?”
“我不是让鹏鹏给你带话了吗?我最近真没空陪你玩。”翔刃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主动过来陪你了嘛。你开开门啊。”
“不开。”
“开开门嘛,就开一下,开一下嘛,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你回去吧,我过几日自会去寻你。”
“哎,我说你这只凤凰也未免太无情了吧,好歹子松还在这里,给我留点面子嘛。”
跟班子松背着一个琴囊,跟在百尺殿下身侧,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再说了,都几万年的交情了,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啊,总得有个原由吧?”
“原由自是有的,但是不方便说与你。”
“诶,我冤不冤啊,我说你……哎,好吧,好吧”,百尺改变了主意,他停止叫门,转身走向院子中间,背对着木屋,席地而坐。
其实吧,他往日来这倦栖山,也都是在这院子里和翔刃琴瑟和鸣,实是不喜欢那封闭之所。天空和清风,阳光和雨露,百鸟和蝶蜂,才是他心之所属。
“不进去就不进去吧”,他心想,待我用琴声引你出来。一挥衣袖,施了个法术,面前便出现了一张青桐塌桌。
子松赶忙从背上解下琴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古琴,又小心翼翼地将这琴放置在塌桌上。
“我用琴声陪你,也是一样的”,百尺有意说给屋里的人听。
他并不急着演奏,而是故意挑起一根琴弦。
只听一声泛音古朴苍茫,通天透地,绕梁神韵,绵长不绝。
“好琴!天上地下找不出第二张。哎呀!”翔刃突然听到卧房的塌上,那凡人女子的气息竟发生了变化。
这种细微的变化,绝不仅仅是呼吸变化,此时此刻出现,如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