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也满脸不赞成:“婚烟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出面像什么话。”

沈窈窕早有预料,揽袖提壶给两人倒茶。

茶香弥漫间,她的声音不疾不徐。

“于规矩的确不合,可女儿自有道理。”

“一来我们碍于人情往来,有些话父亲母亲不好明说,可由我说再合适不过,毕竟我是小辈,他们总得大人不计小人过。”

“二来——”

沈窈窕垂下乌睫,不易察觉的颤了两下,将茶水推给王氏。

“联烟是周沈两家的事,也是我和周少钧的事,我想亲自了结,断了自己的念头。”

大病未愈,她浸在朦胧烛光中,像是块洁白无瑕的瓷。

王氏越看越心疼,她女儿难得开口讨要什么,她哪说得出半个“不”字。

一时头热,她一口应下。

“那你就随我一起去吧,不过你得先保证要谨言慎行,免得名声受损。”

沈窈窕并无异议,应了声“好”,沈长林不愿拂了王氏的面子,无可奈何的默许了。

万家灯火盏盏熄灭,京城融入浓稠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