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是你以为的!”
覃西早愈加不满。
“人家是苦命鸳鸯,你懂吗?”
邢芳菲嘬起嘴,呲笑道:“哟哟哟,还苦命鸳鸯,你懂什么叫苦命鸳鸯吗?”
“我和宁静不就是吗?”覃西早瞟了她一眼。
“对不起啊,西西!”
邢芳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不该在他面前笑话那些苦情人。
她瞥了一眼窗外,“时间还早,说说他俩的事吧。”
覃西早便把对明玥的身世分析和江子岳的遭遇简要地讲了讲,邢芳菲却听出了端倪。
“不对呀,曾令秀不是说明玥一岁多的时候病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只要思维正常的人都能想到这一点,覃西早显然早有准备,他必须隐瞒邢芳菲熟悉的一个人,否则事情真有可能更乱。
“不是死了,是被人抱走了,曾总在外人面前几乎从来不提这件事。”
“曾令秀怎么会是这种人!”邢芳菲无法理解。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才一岁多的孩子,丢了和死了那是有本质区别的,处理方式也会截然不同。
“她肯定找过,但找不到,只能说死了,死了心也就死了,也就不做指望了,这也可能是造成她性格要强的因素之一。”
覃西早只能替曾令秀说好话,他不想配合舅妈的情绪发泄,而是要为将来的某一天做铺垫。
“明玥这边也有感觉,她早知道养父不是生父,但她无法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该往哪里去。
特别是见到曾珏后,她心里对曾总多少有些恨意和怨气。
不管是被抛弃还是被抱走,曾总都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怕明玥不肯原谅她,这就是我不让你告诉曾总的原因。”
“那她和那个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他们是苦命鸳鸯?”
“江子岳。”覃西早说:“他的父母是开诊所的,曾用八十块钱救了明爸爸的命,她一直感恩戴德。
这次江子岳来江宁打工,好巧不巧两人碰上了,于是安排他在酒店上班。
两颗感恩的心渐渐走到一起,但又必须把这份感情深深隐藏起来。”
“为什么不能公开?”
话刚出口,邢芳菲便明白了,“哦,是因为税鑫!”
“对,就是因为他!”
覃西早感佩地说:“明玥是个有想法的人,比许多女孩子强,要不是先认识曾珏,我就会喜欢上她。
她没有看上税家的物质条件,而是千方百计辅助江子岳,安排他跟师傅学技术。
除非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走的,要走一定是恋情败露导致矛盾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