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仙板住的脸蛋一松,缓和道:“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也——不对,孺子还是不可教!”
秦洛:“??”
“关于你的称呼,我想怼你很久了!”花若仙想到某事,接着又板住脸,恼怒道。
“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如果你和成荫没关系的话,叫我花姑娘尚且无伤大雅,但你都决心一定要迎娶成荫了,凭什么有资格管我叫姑娘?”
秦洛解释:“我是担心花姑娘不认可我和柳圣女的婚事,所以一开始就没敢乱叫。”
“那你好歹也要像小皇帝那样,叫花掌教表示尊重啊,凭我的年纪都能给你当娘了,辈分大你一轮,姑娘两个字你怎么叫的出口?”
小主,
秦洛:“……”
他很想说他当然叫的出口了。
昨晚花若仙嘲讽白美羽乳臭未干,但在秦洛看来,花若仙倒更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以及年轻漂亮的姿容,无一不彰显出少女的率性与活力,实在很难让秦洛把她当成长辈看待。
“……既然花姑娘对我的称谓有意见,那我今后便改口,也称呼为掌教。”秦洛让步道,一个称呼而已算不上事,花姑娘想听什么他就叫什么。
花若仙沉吟片刻,斟酌道:“花掌教是外人的称呼,你嘛……反正你要迎娶成荫,没必要当外人,干脆也和成荫一样叫我师尊,今后对我尊师重道着点,别再妄想打你师尊的主意!”
秦洛怔了怔,表情不禁浮现些许异色。
他觉得花若仙大概是真的没有半点委身给自己的心思,之所以让自己改口称呼她师尊,其实主要是想明确界定两人的身份,致使自己彻底了断师徒双收的念想。
男女之间的称呼,是挺重要的吧……
秦洛莫名联想到萧媚樱。
一开始,他尊敬的称呼萧媚樱为萧姨,萧媚樱也亲切称呼他为贤侄。
可自从排解气血过后,萧姨变成了媚儿,贤侄变成了洛儿。
称呼的转变,也就意味着两人关系的转变。
秦洛自诩他绝不是贪图美色之辈,与其说他对花若仙有非分之想,倒不如说他是愧疚。
对于昨晚给花若仙造成的摧残,他是真的发自肺腑歉疚,内心一万个过意不去,此前之所以将师徒双收的想法说出口,全是为了向花若仙弥补负责。
然而此刻,他充分领略到花若仙的豪爽洒脱,深知她早已将昨晚的事抛诸脑后,对自己全无怨恨责怪,根本不需要自己弥补或是负责,心中随之隐隐松下一口气。
……
“好的,师尊。”
秦洛就此改过口,但只是嘴上变了称呼,心里依然觉得对方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不错!你小子很不错!”
花若仙眉开眼笑赞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妇!从今往后你就和成荫一样,都是我的好徒儿!”
秦洛抓起最后一把药粉,绕过美人师尊如花似玉的酥腰,凭借先前的手感涂抹伤口,试探问道:“要举办拜师仪式吗?”
“哼~这个不用……”
伤口疼的花若仙发出闷声,摆摆手,她不是讲究表面仪式的人:“你将来和成荫的婚礼,就相当于拜师仪式了——等等!”
花若仙募然想起另一件事,语调变化:“对了,你和成荫成婚之前,我有句丑话得先跟你说在前头!”
“什么丑话?”秦洛好奇。
花若仙微微眯起美眸:“你把你和秦清月的关系处理好,那晚我全部一清二楚看到了。”
秦洛瞳孔凝缩,心跳加速,涂抹伤口的手掌猛的抖动滑落!
花若仙一字一句严肃道:“我不管你们两姐弟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总之,你们一定——嗯!”
“臭小子!你……你把药抹到哪个伤口去了!?”
花若仙瞠目结舌,做梦都没想到,她前脚刚收下的好徒儿,居然后脚就把自己给欺师灭祖了???
……
……
荒凉的雪地中,清冷月光洒落在某道娇幼身影上。
夏玥抬头仰望残月,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明媚漂亮的大眼睛泛起一圈红晕,隐约可见有泪光正在酝酿。
“陛下。”
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少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