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天保住了性命奥伦哈恐怕一生都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决定权在于陛下您。”
一直沉默等待的骑士团长也附和了一句,花瑟琳的眼神动摇了。
我真的要用自己的手给最珍爱的臣子带来残疾吗?这是我造成的,这样做真的对吗?
或许他会怨恨我吗?
“呃…!”
“大队长对不起,我再也撑不住了
咳!”
一个个控制魔力暴走的队员倒下了。
莱姆塞里骑士团长虽然勉强能够承受,因为他是一名七阶魔法师,但要完全压制住暴走似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自己珍视的人们一个个倒下,葛花凛含着泪水,最终不得不做出决定。
“请削弱奥伦哈的魔力。”
* * *
到了第二天。
斯特拉本馆内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贵宾们对此一无所知,各自返回了故乡。异常喧闹且事故频发的学校对抗赛结束后,斯特拉学院终于恢复了平静。
泽莉尔正躺在斯特拉学院的一级病房里,茫然地望着窗外。
由于康复治疗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她被迫休假。
这是一次非常遗憾的学校对抗赛。
连魔法生存大赛的颁奖仪式都没能参加。听说那里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没能亲眼看到真是可惜。
“…… ”
躺在床上的泽莉尔茫然地望着窗外。
伤痕很快就愈合了。来自圣国的最高祭司们施展了大量的神圣魔法,以至于留下疤痕反而更令人惊讶。
然而,精神上的创伤却深深地折磨着她。
并不是因为被黑魔人袭击的冲击。
只是因为在死亡瞬间感受到的一种‘情感’。
理智的生命体理应拥有情感,但不知为何,泽莉尔对这一切都感到陌生。
她甚至可以欺骗父亲般地熟练地表演情感,但真正感受到情感似乎是第一次。
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比夜空还要深邃清澈的白流雪那黑色眼眸,在救她时仿佛映照出宇宙般的光芒。
‘为什么?’
首先,疑问投向湖面,激起涟漪。那小小的波纹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形成了另一个疑问。
‘白流雪不是应该恨我吗?’
白流雪对我很了解。
他了解得非常透彻。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可能通过魔力誓言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
‘是为了让我活着体验更痛苦的折磨吗?’
如果他是出于这个原因而救了我,那么他一定比我更疯狂。
“小姐,我买来了草莓。”
病房的门打开,她的保镖成泰元走了进来。
草莓是泽莉尔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