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去,长大成人,当年那顽劣小子的秉性,可以说在李含舟的身上,早已彻底洗刷殆尽。
若不是敖景全凭气机,怕也是认不出来。
她听到李含舟话语提及自己与季秋的关系时,唇角微勾,有些愉悦,不过转而便摊了摊手:
“一别这么多年,也难为你还能记着了。”
“不过你这次却是来的不巧,岳无双他不在紫霄山呢。”
看着李含舟面上露出的遗憾,敖景美眸一转:
“不过你若当真有心,可去寻当年的天下第一灵脉,道一峰。”
“虽如今那里灵气衰微,早已落寞,然而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必将被后世所铭记的大事,在那道一峰上发生。”
“介时,岳无双替紫霄正名,大开山门,会邀战邪魔五脉魁首,兴许到时候他若得胜心情好,便收了你做门人,也说不定呢?”
女子说罢,轻笑一声,不过看着李含舟认真的样子,又轻咳了咳:
“当然,你也不必如此在意,若真想见他,也可以再多等一等。”
“也不必非要...去道一峰观摩,毕竟没有个金丹道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这里,敖景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实力,意识到严重性后,她皱起了秀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告戒的意味。
告戒完后,她便起身踏上了云海,一跃化龙,再次消失不见。
至于李含舟,听到季秋要与五脉邪魔魁首论道,顿时身躯一震:
“岳前辈,功力竟已深厚至此?!”
原以为,自己能觅得几分机缘,侥幸成就今日之境,已足以为前辈门人。
但现在听闻这位名震天下的敖龙君之言,李含舟却才警醒,自己还是有些太过高看自己了。
“不过,正魔论道啊!”
“还是独战五大修行界的魁首级人物!”
“若能观摩,定当受益匪浅!”
这青年眸中露出一抹兴奋。
“真人既敢如此,想来定已是功参造化,若能窥得一二分机缘,金丹道途有望!”
“一定要想法子,远远的看上一两眼才是!”
李含舟心中这般想到。
...
而此时的季秋,并不知晓紫霄山的情况。
他如今,正在补天派道统之中,送当年那位老教主任枯荣,最后一程。
毕竟得了补天道体这等大机缘,又入了补天派宗门名册,于情于理,他理应如此。
在大燕定鼎之后。
补天派的宗门住址,又重新搬迁回了南邵山中。
那位一生都在为宗门延续奋斗的老教主,终究还是没有寻到玉液还丹之机。
只是挣扎着等到了大限来临,在昏暗祠堂之内的蒲团上坐化,最终便了却了他这风风雨雨的一生。
即使在寿元最末,看到了曙光与希望,但到底还是没有撑到黎明到来。
看着继教主位,一身素白,身上气机凌厉,一身补天道韵浓郁的执剑女子,季秋一声轻叹:
“陆真人,节哀。”
“老教主能在油尽灯枯之前,看到有后辈结成了一颗金丹,想来纵使陨落,也应是欣慰才是。”
这位满身素白,被季秋称作陆真人的女子,就是当年被补天派和任枯荣寄予厚望,又炼成了补天秘术的真传弟子,陆渺渺。
能在这二十年间,便结成金丹。
想来也是和自己一样,炼成了补天道体才是。
但不管付出了什么代价,金丹真人,就是金丹真人,是多少凡俗修士苦求一声,都结不成的道果。
不谈其他,只保当下风雨飘摇的补天派传承不灭,自是绰绰有余。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祠堂上新添的前辈牌位,陆渺渺想起这么些年来,任枯荣对于她与宗门的感情,因此哪怕成就真人,也是不由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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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真人说的是。”
“我听闻,你要重开紫霄山门,那邪魔道脉的掌门教主之流,对此能是置若罔闻么?”
听到这位补天派新教主的话,季秋顺着她的话便答道:
“自然不能,这是道统之争。”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本座也早已准备充足。”
“想必那些魔道的教主魁首,此时多少也都收到了本座的拜帖。”
白衣道人背着双手,眸光深邃,自有一派宗师气度:
“昔年道一峰正魔论道,被记载为天倾之战,双方当年有近十尊真人陨落,以道门玄宗落败为终。”
“而至于今日,本座既开紫霄山门,也是时候做过一场了。”
“九月初八,本座于此域天下第一山道一峰设局,请五大邪道之主,入我局来。”
“此一战,本座要争...天下第一!”
此言一出,几乎将这悲怆氛围,都稍稍冲澹了几分。
哪怕是陆渺渺,也不由微怔,继而不得不服:
“真人之大气,我不如也。”
“补天道体,能在你身上成就,是我补天派的幸事。”
“九月初八,道一峰上...吗?”
“介时,我定会前去观摩。”
“若生乱象,也能助上一臂之力。”
消化良久,陆渺渺终于出声。
因为导致补天派落寞的,那血海道便是罪魁祸首。
若能见得邪派消亡。
纵使老教主在九泉之下,也能足以含恨而终了。
(昨晚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半梦半醒一看好晚了,就直接躺床上睡觉去了,醒了刚码完,不是要太监,卢锅巴从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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