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给我记着!
王玄之:“.”有人要倒霉了。
闻言,陈舒光二人真的认真端详起来。
阮修:“哪有小娘子打架那般厉害,比大兄还厉害,肯定不是小娘子。”
众人:合着你的评判标准,就是你大兄么。
陈舒光跟着点头,“也比我大兄厉害,而且收拾人的时候,心肠就没软过,哪有小娘子这么凶残的。”
众人再次:又一个以大兄为准的。
道一:合着说我打架凶就算了,还是蛇蝎心肠呢。
很好,很好,陈小二,你的课又多了。
水镜先生一捋长须,“黄蜂尾,竹叶青,最毒是那妇人心。焉知,小娘子发起狠来,不输男儿郎。”
他有自信,眼前的人,是个小郎君,这清俊的小模样,长安城里多不胜数,唯一的区别,她有旁人没有的修道气息,多了一份出尘的气质。
杨渊源像是成心和他唱反调似的,“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她有可能是小娘子。”又冲两人勾唇一笑,“你二人解了我的心结,将来若有事,可来寻我。”
王玄之笑笑,“若真有机会,定要麻烦杨伯父的。”
道一也笑笑,“还是不要找我的好,我最擅长验尸。”
马车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道一会捉妖的事,早已经不是秘密了,是以,众人都知晓,她是在开玩笑。
阮思、陆云闻言,神色微变,亦各自有思量。
王玄之反而问起水镜,“先生这流言,是从何处听来的?”
水镜先生骄傲,“老夫是个说书人,最大的作用,便是将故事说给众人听。”
一马车的人,都听懂了。
是有人卖消息给水镜先生,想让他散播道一是个女郎的事。
此事无论真假,王玄之身为大理寺卿,让女郎入了衙门,都是失察之罪,往大了说,那便是欺君之罪,轻则死一人,重则,京城王家保不住。
而道一隐瞒身份,入大理寺,亦是欺君,她人小力微,除了死,别无他法。
想通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倒吸口凉气。
“如此狠毒的计谋,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归结于道一是男是女,若她是小郎君,此计虽好,不过无用功罢了,可若她是小娘子,纸迟早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