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还有点儿不习惯,他俩什么这么安静的待一块儿过,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要么就是在拌嘴。
陈夷之也有些不习惯,他道:“还记得之前,安道收蛮达做侍卫那日,某去得稍迟了些的事吗?”
道一点点头,“你当时就说过,路上遇到一个贵人!”
陈夷之赞道:“不错,确实是一个贵人,贵人说可以令我重返军中,而且还可以手刃仇人!”
道一惊讶问他,“你的仇人是一个普通兵卒,随时都有死在前线的可能,怎么能让你如此耿耿于怀,还是你认为那十几户人家都是因你之故,这才会丧了性命的。”
陈夷之摇摇头,“此等掉脑袋的活儿,去之前便与他们说过,一旦被人发现,便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儿,有害怕的自是不用勉强跟着去,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也知晓被发现的后果,某便是心下有愧,也不至于背负着他们的性命过一辈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你一定觉得某很冷血罢。”
道一摇摇头,他又接着说起来,“某回京之后一直在想,吴用究竟为何害某,跟着夷之东奔西跑了一些时日,也总算有了感悟,有些人,他们就是没有心的,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吴用这样的人,在他还是个普通兵士时,就有能力害死这么多人,等他上了高位,恐怕有更多人,成为他一己私欲的牺牲者。”
道一简直不敢相信,“那吴用升官发财了?”
陈夷之点点头,“正是,当日总旗见他颇有胆识,战场上最需要的便是不怕死的,如他那等有‘智谋’的更是缺了,一时惜才便将人留下了。”
“如今的吴用,已升作了一方副将,而那位总旗仍旧是总旗!”
道一诧异,“吴用竟这般厉害?”
陈夷之:“当初某怀疑他害人,并非只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是受人指使,可是至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没办法对他动手......”
道一看了下他的脸,心想那可不一定。
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是以,转而说道:“这些事儿可以容后再想,你知道自己有病吗?”说罢她还特别无辜的一摊手,“但我没有现成的药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