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也是无奈,大伯母,大兄听到这话,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差点儿将绢帕撕碎了,“不管后人多么敬仰你,死了就该入土为安,要么去找欣赏你的,想要你活着的,想必他们‘供奉’你,自是不吝啬自家身体,拿人家的做什么人情。”
道一愕然,这不是那水镜先生的话本子么,一经出市,整个长安都快疯了,有人花费巨大的代价,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复活另一个人,要么投到上辈子,要么使其托生在同龄小娘子身上,使其重新生活,弥补所有的缺憾,一世无限风光。
上辈子还好,与旁人无关。
可是寄生到与其无关的小娘子身上。
所有人都在为话册子的主角哭笑,为她重新活过来喝彩,也为那个替她付出性命的人感动时,却忘了被她寄生的那个小娘子,旁人用她的身份活得再如何风光,也不她本人。
若其父母有知,也该如谢氏一般。
他们宁愿孩子真正死去,也不想要一具行尸走肉。
道一抿了抿嘴,天理循环,自有其章程。
鸠占鹊巢此等有违天道之事,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还与她有血亲,更不能置之不理了,有人占她表兄的身体,哼!真是岂人此理,“春池,你们家大郎君去山阳找灵感,遇着什么事了?”
春池小脸一白,身子一抖,“小的小的也不确定。”
王平乐再拍桌子,“遮遮掩掩做甚,大郎都快被你们害死了!”
谢氏胸膛起伏不定,眼里全是火,“再不说现在便执行家法。”
春池还没说话,回忆着前晚的事,他跪在地上,擦着额上细密的汗珠,脸色如皑雪,“当晚在山阳县时,跟着大郎君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