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操之眼里的迷糊更甚,他抱起那只没扔掉的酒壶,又喝了一口,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全都错了,不止这世道,你我二人伦纪都出了问题。”
王玄之手微抖,要不是认得这副皮襄,他就要将人推开再问对方,究竟是何方孤魂野鬼了,现下怕惊着对方,只对循循善诱,他状似懊恼的说道:“小二真厉害,酒醉成了这样,还知晓大兄在诓你。”
王操之推开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还是大兄好,他们都当我是疯子。”
谢氏顾不得叙旧了,儿子小命还不晓得在谁手中呢,她抓紧道一的手,“大郎前日夜里出去吃酒,归来之后,第二日醒来便是这副模样,抱着酒不撒手,还扬言世道不平,他有心报国,国不待他。”
王平乐也在和王玄之吐苦水,“二郎啊,你说他这模样分明就是大郎,可他说的话,哪里敢将他放出去,大伯常听人说吃酒的人,有的容易想开,有的更容易钻牛角尖,大郎这模样不会是想通了,想入仕,怕我们不同意?”
王玄之挺佩服王平乐的,他大伯都无须喝酒,自然通透。
夸奖归夸奖,错误的还是不能同意,“大伯,大兄他若是有心出仕,你们又怎会阻他,他是何其聪慧之人,又岂会不明白,但此刻的他连家中有什么人都弄不清楚,更是将侄儿与他的关系颠了个个儿。”
“听春池说与中元节有关,便想着带上道一以防万一。”
“既然她来了,便让她看看,免得大兄受苦难。”
王平乐拍拍他的肩膀,眨了眨了眼,有些哽咽,“还是二郎考虑得周到,是你大伯一时想岔了。”
谢氏攥紧了绢帕,“小一......”
道一安抚的看了夫妇一眼,来了衣襟大敞,抱着个酒坛子不撒手的王操之面前。
王玄之将人扶好,与她面对面,“小一,开始罢!”
“先生,可还记得如今是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