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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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看见道一,就像人类见了鬼一样,“你一个小小的修道之人而已,怎么会这种法术,偷窥他人的记忆——不对,不对,这等法术吾听过,被看过的,几乎都成了痴傻之人,吾的神智半分不受影响,你这是什么妖法?”
道一翻了个白眼,干脆就地坐下,一腿盘坐,一腿屈起,左手便撑在屈起的腿上,清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贫道天生便是修道的料,这些术法再简直不过了。”
鼓从岁月的长河中淌过来,见过的东西千奇百怪,它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的流逝,至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个清秀小道士,颇有魏晋风流之姿。
鼓羡慕的看着她,“似你这等有大造化之人,倘若有吾与钦?的遭遇,又当如何,难得你舍得下这一身修为,还有往昔的一切......”
道一奇怪的看着它,“贫道若是有大造化,又岂会受此劫难。”
鼓:“......”临死之前,还要被人气一回,怎么办,它想揍对方一顿,再去死。
好似意识到这话,太欠揍了些,道一的良心稍稍回归,“你的一生,共有两个转折,无一例外,都选择错了,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这也是鼓产生执念的原因。
道一还是先前的姿势,她空出来的右手,伸出一根手根,左右摇摆,“此其一,你在遇见天神之时,对方颐指气使的态度,令人心生不满,遂约了好友钦?,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她见鼓点点头,又道:“其实并非是你对他不满,而是对自己无能的借口,对方生而为强者,为什么要低头去看你,他待人无礼,乃是他神品有瑕疵,于你有又何干系?”
“当你哪一日,修为超过他们,你又可曾会回去,去看渺小的尘埃。”
鼓脸上的神色还有迷茫。
道一指指自己,又指着岸上的王玄之,“若是从前的你,可会正眼瞧我二人?”
又戳了戳随时准备放火的小毕方,“它是神兽幼崽,你又会如何看待它?”
至此,鼓恍然大悟。
“其实至此时,你也应该明白,中央天帝处置你之时,还是留下了余情的,令你二人元神投生于大鹗、鵕鸟身上,便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有让你们体会一下,天神葆江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