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郎这回脸色是真的变了,“大兄,小七真的错了,你千万别回家说。”他扭捏的走到道一跟前,“那个,小一师傅对不起,方才看你脸生,想赚点儿茶水钱。”
道一嘴角直抽,什么样的茶水,要一两银子,她的肉可真疼。
她倒是宁愿喝,在九宵观山上种植的野茶,不要钱能随便喝。
“无事无事,你好歹还拿了消息来换,并没侵犯我的利益。”道一保住了钱财,心里正高兴,又怎会计较,“就是那个你还会与我说,关于齐云社的事吗?”
阮七郎简直无语了,他在各种宴席、活动中,从来都是薅别人羊毛的,怎么的今日被这小子,快将头发薅秃了,奈何形势没人强,他大兄也听着呢。
他拼着气血亏损的劲儿,“要说这齐云社,首先要从蹴鞠的由来说起,这是战国之时,由齐人发明的游戏,‘临淄之中七万户……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其中说到的蹴鞠,便是今日的博戏。”
“何谓蹴鞠,蹴就是踢的意思,“鞠”则是外包皮革、内实米糠的球——小一师傅看到两道门了吗?”阮七郎指着场地东西而悬空的两道网,“比的就是踢得高,才更容易踢进去。然后什么是最高呢,当然是踢入云宵了,‘齐云’便是每人队员的梦想,‘齐云社’由此而生也。”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西汉时身为“安陵阪里公乘”的项处,因迷恋“蹴鞠”,虽患重病仍不遵医嘱继续外出蹴鞠,结果不治身亡。”
阮七郎挑挑眉稍,“你现在知晓,这蹴鞠的魅力了罢。”
道一很认真的摇头,“没玩儿过,不清楚,也不评论。”
阮思又点他,“此类博戏,应当有规矩罢,与一并说了。”
阮七郎脸更苦了,见道一偷笑,冲他龇龇牙,认命的说了起来,“共有二十点需要记得的。”
“啊?!”道一惊了,“不就踢个蹴鞠,还有这么多的要求。”
阮七郎看她可稀奇了,“你是从哪儿来的,怎的什么也不懂呀。”
道一骄傲抬头,“九宵观!”
阮七郎脑海中找了一圈,很好,没找到,“那是什么地方,但好像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