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右司郎的脸上的肌肉一抽,这才摸不着头脑的问,“下官家中并无人犯事,也无须劳驾大理寺上门的查案,王寺卿今日是白来这一趟了。”
孔心慈就要嚷嚷,道一及时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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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提醒,“事关令堂,万一涉及声誉,你可有想过此事之后,她又当如何处之?”还有一句话没说,便是这孔小娘子当众顶撞其父,不管内里真相如何,将来传出去也是大不孝。
世道如此,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孔孟之道,经过一些文人的肆意解读,早已经变了原来的意味,与一开始的意思背道而驰,遗留下来的,成了桎梏世人的牢笼,也是女子的枷锁。
孔心慈贝齿愈发用劲,朱唇更显苍白,身姿如堪比渭河两岸的柳条,柔软却坚韧,她神色坚毅的站在原地,无声对抗着孔右司郎。
王玄之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两眼,也隔绝了对面的视线,“本官既上门来,便有理由与证据,还请孔右司郎行个方便。”他施施然的拿出了大理寺卿的令牌。
孔令丘面皮子又是一抽,这就是你说的行个方便。
僵持不过片刻,他便侧过身,“王寺卿这边请。”
“嗯!”王玄之含笑颔首,自然的收起了令牌。
孔心慈不再发一言,亦步亦趋的走在他们身后。
孔令丘不止脸皮抽,他眉眼亦是跳得厉害,心口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悄悄的瞥了眼管家,后者在他们行了数步时,立刻开始驱散孔府下人,“还愣着做什么,都做自己的事去。”安排好这一切,管事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追上了他们。
道一瞧得分明,那管家分明和人使了眼色,应该是让对方去做什么,她打量前面‘友好交流’的两人,也装作什么都不知,老老实实的跟着走。
一件事能引起两个人的分歧,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