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有九,奈何我生得晚了些,未曾见过她年轻时候。”王操之更加遗憾了,不过提起另一位,他又高兴起来了,“何家的幺女,听闻叫秀儿,还未及笄,求亲者,络绎不绝,皆被何家拒绝了——”
“还有还有……”
两人说得眉飞色舞,王玄之却是无奈摇头。
马车辘辘行过青石板长街,非比寻常的热闹,吸引了道一的注意,她瞥了眼不动如山的某人,又扭过头去,“小羊前面拐脚处停车,去买几张胡饼子。”
王操之不解风情,“阿弟你可从来不吃这些的,生怕弄脏了衣裳,又接受不了烟火味儿,怎的如今改口味了,我早就叫你来吃了,现在知道它们的美味了吧。”
王玄之尴尬的笑笑,大兄,求你做个人,可闭嘴吧。
胡饼子的香气充斥着车厢。
道一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像是在泄愤一般。
王玄之不由的摸了摸脖子,他感觉有些疼。
王操之探头出车厢,“先前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驾!”钱小羊握缰绳的手一僵,头立刻摆成了波浪,“回大郎君的话,方才并无事发生。”那是他能开口说的吗,在真相未暴露之前,他是连钱宅都不敢回了。
王操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车厢里的两人,“不对劲,不对劲,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你们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快说——”
他瞬间朝王玄之扑了过去。
道一愉悦的又啃了口饼子。
“吁~”钱小羊着急的勒停马匹,他喝斥道:“是何人阻王家马车。”街上的人群自动一分为二,露出了马匹下劫后余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