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真是有理没处说去,忙活了半天,合着是为它人作嫁衣,但是这卦象么,“安道,你摊上大事儿了,此卦为放卦,经由你的手起了变化,所以卦象会与你有所关联。”
王玄之目瞪口呆,他不过就是捡了一枚铜钱,怎么就成了卦中之人。
“你别不相信,旅卦,君子观此卦象,从而明察刑狱,慎重判决,既不敢滥施刑罚,也不敢延宕滞留。”分析了好的一面,还得把坏的说一说,“此卦离上艮下。艮为山,离为火。山中燃火,烧而不止,火势不停地向前蔓延,如同途中行人,急于赶路,因而称旅卦。”
王玄之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就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从卦中之人,变成了旅途奔波之人,道之一字,果真是千变万化,不为世人所控也。
道一又说,“此卦说卦中之人有才,但不受上官重用。”
王玄之默了默,还是没忍住,“此前在大理寺任职,不受重用,可还算数。”
道一也跟着沉默了,“这事儿没办法下定论,但观安道你如今颇受重用,应当是已经过去了,但这其他的卦解,还需要留心才是。”
王玄之却是笑了,“为朝延做事,哪有不奔波的说法,若是我不去濮阳,又如何为自己寻一个称心的同僚,有些时候,或许不能算是坏事呢。”
道一也跟着笑了,“安道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很多时候讲究的便是一个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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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拿了一个大吉大利的卦象,上头说你这人将来会位极人臣,亦或是富甲天下。从此便躺在家中,等着天上掉官,土里冒金,再好的卦也成了坏卦。”
“又譬如寺卿这般好心态的,拿了下下卦,一辈子做什么都不顺,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死的卦象,可他偏偏机缘巧合做成了一件好事,运势就渐渐上来了。”
“上天都是有好生之德的,总是留有一线生机,只看我们能否把握得住,这一线生机,其实也就是世人常说的,人定胜天,命运由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