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独自一人坐地铁回公司。
车上人很少。
他听着歌,发着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位王老师为什么要把自己放逐呢。
就因为女儿死了,怕睹物伤神?
有点奇怪。
他们刚才问了,王老师就王筝一个女儿,在他离婚以后,爱人再嫁,三十多年过去了,校长压根不知道她在哪儿,也忘了她名字,现在唯一能打听消息的,只有王老师。
寒婆坳的名字很好记。
关于镇子的名字,江阳还记得两个字。
他把村子和镇子中的两个字连起来搜索,还真找到了。
江阳望着这个地址想了许久,在想要不要去一封信。
接着又想作罢。
有些记忆还是不要勾起的好。
江阳用大拇指把手机上拨,打算把浏览器退出,谁知道手滑了,没有把浏览器退出去,反而让浏览器下滑了,江阳正要再试,忽然看到这关键词下的一个新闻,报道了一个老师在贫困地区支教,一支教就是二十多年,这位王老师还掏自己的工资为学生们买书。
这新闻是当地融媒体发的稿子。
浏览量并不多。
江阳要不是用这关键词搜索的话,估计都见不到这稿子。
或许,可以让王大爷寄书过去试试?
就在这时,地铁报站了,江阳现在对这站台名字很熟悉,就感觉跟回了自己家一样。想来人也真怪,以前挤在公寓的时候,这城市始终陌生,现在有了家,马上觉得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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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地铁以后,江阳直接回了公司。
李清宁不在公司。
车停在胡同口,李清宁领着许凡下了车,沿着胡同走几百米,到尽头以后,李清宁指着有个小广场的剧场,“就这儿了。”
许凡左右看了看,“有点偏啊。”
这小剧场在胡同里,胡同不到两米宽,而且离地铁站又远又绕,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胡同口有个公交车站,坐公交能直达地铁站。
李清宁把墨镜摘下来,“就这地段,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也对。”
许凡回头看她,“这俏皮话你都从哪儿学来的?”
李清宁挑眉,“跟我老公学的。”
许凡服气,“能不能不要整天把你老公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