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说:“行,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奶奶高兴,全家就都高兴。”
第二天,培元和韩组长和报社的同志回到村里,大家寒暄了几句,就要分头采访去,玉海说找人领路,韩组长说不用了,就李主编是第一次来,我们都是轻车熟路了。
李主编说:“我就自由行动了,走到哪儿算哪儿,遇到谁算谁。”
韩组长说:“好,这样才真实可信,你们不用陪同,我们几个四散行动了。”
玉海和东顺在培元办公室喝茶,培元说:“奶奶催我准备结婚的事了,我告诉她一切由东顺叔操办,反正我也不懂,恁俩就看着安排吧,但是,确实不能张扬,越简单越好,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爷爷的意思。”
东顺说:“巧玲她娘说了,到年底布票就不值钱了,咱再买布做铺盖,棉花早准备好了,就是家具不知道咋弄。”
培元说:“有桌子椅子就行,顶多再打上两个文件橱就行了。”
玉海说:“这事东顺全权负责就行了,你就?好吧。”
东顺说:“这两天我老是琢磨盖兔舍的事,这20万只兔子,得多大的兔舍啊?”
培元说:“想清楚了吗?”
东顺说:“要按咱现在的兔舍,得三千多间啊,就算一年出三茬兔子,也得一千多间兔舍啊,排单排的话得六七里地长了。”
玉海说:“不光房子,这用人也是个事啊,就按一个人管一百只兔子,七万只兔子就得七百个人了,咱大队的人肯定不够。”
培元说:“恁俩说的还真是个事,恁咋不早说呢?”
东顺说:“不是依赖你依赖惯了吗,这才想起来。”
培元说:“那恁说现在怎么办?”
东顺说:“合同能改少点不能?”
培元说:“你觉得签多少合适?”
东顺说:“十万,甚至五万都行,咱轻轻松松就拿下来了。”
玉海说:“这才签了合同就要改,不大好吧?”
培元说:“要是咱改成五万,人家外贸公司也可以另外找人干啊,恁两个要是外村的大队书记,有这样的事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