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韩组长跟培元说:“马上到年底了,我得跟你借个人,市里要搞元旦晚会,我想让文佳回来参与。”
培元说:“得多长时间啊?您也看到了,文佳挺忙的。”
韩组长说:“估计得过了春节吧,要不这样,如果村里有必须她办的事,就让她去办。”
培元说:“这些天她正在办制药厂的审批呢,办完我就让她过来,市里还用开个借调信之类的吗?我们公社好多在安平干临时工的,每月向队里交十块钱呢,队里记工分。”
韩组长说:“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有点婆婆妈妈的了,这种事都有惯例,还用得着你操心吗?”
培元说:“您这一说,还真有这个倾向,我是有些琐碎了。”
韩组长说:“这就是操心操的,也真难为你了,这么一大摊子事,想不操心也难啊。你悠着点吧,革命工作不是一天干完的。”
培元说:“谢谢您的指教,我是得有所改变了,不能事无巨细都管,还是得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韩组长说:“市里还有什么事要办吗?”
培元说:“没什么要紧事。”
韩组长说:“那就明天跟我们一块儿回村吧,我们得尽快把文章写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