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赵誉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昨夜他被此事扰得无法入眠,这会儿有点烦闷。
“皇上,臣以为薛太尉言之有理。”摄政王赵竟语气淡淡,拱手恭敬地说道。
想起左云卿昨夜所言,赵竟又说,“但臣害怕,西凉人侵袭猎场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西凉人轻车熟路地侵袭猎场,定然会让大家都以为我朝有奸细内应,殊不知这很可能正是西凉诡计。”
“我们朝中一乱,便给了西凉更多可乘之机。”
“因此,当下之计,就是君臣相互信任,同时加强各处边境布防,绝不可再让西凉人有可乘之机。”
一旁听着的李雍出列说,“殿下,昨日你不是言辞凿凿说朝中有内应么?怎么这会儿又推翻了有内应的言论?”
“李相,昨日本王的想法相信很多人都有。但昨夜本王细想斟酌了几番,若是我们因此怀疑朝中有内应,恐会引起君臣不信,朝臣恐慌,而这恐怕正中西凉人下怀。”
“那依摄政王所言,我们便只好什么都不做,容忍对方侵袭我朝猎场以作示威?”李雍冷哼一声。
“年关将近,当前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顿了顿,赵竟又扭头看向天子赵誉,“皇上,当前我们最好是静观其变,也好看看西凉人下一步棋下在哪里。”
赵誉沉着眉头,沉声说,“嗯,就依摄政王所言。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以防西凉人发兵侵扰,边境要随时做好准备。”赵誉目光深远。
“陛下所言即是。”
——
当夜,柳如玉差人给左云卿送了一个装着金钗玉珠的木盒,还传话说,多谢她救了两个女儿,后续大礼将会悉数送到摄政王府。
这时,左云卿正拿着这一支金钗放在烛光下仔细欣赏着。
谁能想到从前总是觊觎她嫁妆,常常在暗地里苛刻她的继母这会儿竟然好如此好心地给她送各种珍稀物件呢!
哎,真是时来运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