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谢安傅与苏郎也不能怪她,换作是他们,她相信他们亦是一样的选择。而且,若是没有他们,她也不至于犯下这么多的罪行。
艳娘站在窗台前思量许久,表情终于舒缓几许。
由于面具男子与那些押解苏郎的人都是从窗户离去的,因此没有人发现艳娘房中的异样。
直到艳娘主动开门让人进来收拾时,众人才默契地进房收拾,但对房中的狼藉也并未有过多询问。
聚花楼中谁人不知,苏北县令谢安傅有特殊癖好,只要他一来,房间变得狼藉是常态。
夜色渐深,衬得星光越加明亮,月亮虽然隐入灰云中,散发着朦胧光芒。
朦胧月光中,一处平凡又普通的府邸傲然而立。
府邸的一处房间内,一男子站在窗前,朦胧月色及漫天星光将他面上的面具反衬出一片清辉。
须臾,一个背刀少年不知从何处飞出,落于男子所站的窗前平地。
“主子!”
“事情办得如何?”面具男子淡声问道。
漫漫光辉打在面具男子的半边脸上,透着白白的霜华,不是摄政王赵竟又会是谁。
“成风正在看押询问着,只不过,苏吉嘴硬,没问出些什么。”宋奕之敬声应道。
“继续审。”赵竟朱唇轻启。
“是。”
宋奕之正欲离去,又被叫住了去路,“等一下。”
“主子还有何吩咐?”
“你去将这一份消息送去翁府。”摄政王赵竟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无名信封,递给宋奕之。
“是,属下这就去办。”宋奕之接过信笺,很快便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夜色渐深,万籁沉寂时,松落苑的寝房窗柩处没入了一支箭。
箭声很大,惊醒了里面正在酣睡的翁立行,也惊醒了守夜瞌睡的家丁。
“刺客!有刺客!”
家丁连声呼喊。
翁立行也立即起床起身点燃蜡烛,随即走到窗前打开窗,意外地瞧见了一支射入窗柩处的箭。
月光下,一个信封被人横空串在箭身处。